宫门外,值守的宫女们吓得瑟瑟发抖,仿若秋风中的残叶,头都快低到尘埃里去了,大气都不敢出。
乾隆面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铅云,心中怒火“噌”地一下被点燃,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他终是忍不住,飞起一脚,狠狠踹开了慈宁宫的大门。
“哐当”一声,门被撞开,仿若开启了一道通往深渊的大门。
太后看见乾隆的那一刻,也微微一愣,仿若看到了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似乎不曾想过在这风口浪尖上,他竟然还会主动来慈宁宫看望她。
太后眼中只闪过了一瞬间的慌乱,仿若受惊的小鹿。
随即,多年的宫廷历练让她迅速镇定下来,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仿若春日里绽放的暖阳,仿佛刚才发脾气、口出恶言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
“皇帝怎么来了?你看看内务府这些狗奴才,你刚刚下旨让哀家禁足,他们便给哀家吃的都是些什么?哀家可是你的亲额娘?”太后说着,还佯装委屈地指了指地上的狼藉,那姿态仿若一位受尽委屈的人,试图博取同情。
乾隆一言未发,迈着大步径直走到太后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若威严的神只审视着凡间蝼蚁,冷冷问道:“老佛爷想如何?”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后在宫中浸淫多年,最擅长的自然是察言观色。
她瞧出乾隆心情不好,心中一凛,仿若被一盆冷水浇头,随即想到可能是听见了她刚才所说的话,“皇帝,哀家也不想让你为难,只是想吃些好的。
虽说你下旨将哀家禁足,可哀家也没和你吵,没和你闹,你总不至于让哀家的待遇下降吧?”
见乾隆并无回应,太后心底一慌,赶忙又补充道:“皇帝,你无缘无故的将哀家禁足,哀家只是想吃些好的,这总不过分吧?”
她试图用这样的言辞唤起乾隆的怜悯,就像过去无数次她用母爱的幌子达到自己的目的一样,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听了太后的话,乾隆冷哼了一声,那声音仿若冰棱碰撞,冷硬而尖锐,在寂静的宫殿里格外刺耳,惊得一旁伺候的宫女们纷纷垂下头,大气都不敢出,“无缘无故?老佛爷,您认为是无缘无故吗?”
话语间,太后竟从乾隆的眼中瞥见了一丝冷漠和疏离,这是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
太后心中一凛,她深知自己这个儿子自小就聪慧过人,她能母凭子贵,享尽尊荣,很大程度上靠的就是乾隆的孝顺。
可如今,她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东西已经在悄然发生改变,仿若春日里消融的冰雪,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模样。
太后强压下心头的慌乱,试图安抚乾隆愈发冰冷的情绪,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仿若冬日里勉强绽放的残花,毫无生机。
她声音尽量放得轻柔,仿若在安抚一头即将发怒的猛兽,“皇帝,哀家心情不好,刚才不过是顺口抱怨几句,你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