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筱心中转过几个念头,若说这闫孟海不是受人所托,鬼都不信。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把此人拉到己方阵营!
不等闫孟海开口,莫筱筱抢先走过去,先声夺人。
“来来来,闫捕头楼上雅间有请,民女候您多时了。”
“额,走开”闫孟海喉中一梗,见到莫筱筱小星星似的眼睛,封字楞是没喊出来,就被引到楼上。
莫筱筱笑眯眯坐在一旁,一副哥俩好模样。
闫孟海大脚往圆凳上一踩,斜眉冷声道,“莫掌柜这是什么意思,别坐这么近,我不记得你我有什么情分。”
“闫捕头前来自有要事,路途辛苦,我们边吃边聊。”
莫筱筱丝毫不恼,脾气好的很,“来人,把十样锦给闫大人呈上来,再加壶新出的果酒,还有我精心备好的香粉芙面。”
闫孟海惊异的张大嘴,这莫掌柜真是豪气。
张口就是酒楼的招牌菜,一点都不含糊,别看不起眼,可佳肴端上来,那就是明晃晃的银子,再听到新出的果酒和香粉芙面,就知莫掌柜是有意结交。
罢了罢了,先搞清楚这莫掌柜想法再说,封店一事待稍稍靠后,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闫孟海心中虽这样想,却免不了嘀咕唐三的小气,仗着和县令关系非凡,对自己颇为不客气。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莫筱筱深知伸手不打笑脸人,脸上几乎堆出一朵花。
在等菜肴时,她一会聊到如何品茶,一会谈及永平镇年头历史,转又说起自己身世,东扯西聊,气氛活跃的很活络。
闫孟海等了半天不见谈正事,本就是暴戾性子,此刻铜眼一瞪就要发火,所幸这时十样锦被小二呈上。
莫筱筱敢用十样锦作为云来酒楼招牌菜,自是有其资本。
先不说味道远胜其他酒楼,其中有一道八宝七仙菜,盘边摆放蔬菜雕琢的七朵不同季节之花,非莫筱筱技能不可做成。
因为难得,平日十样锦并不用此装饰。
闫孟海昨日虽蹭了一天饭,也未见着此精妙绝伦摆盘,此时眼前一亮,好奇心压住了怒火。
“咦?这倒是个有趣的玩意。”
“呵呵,不过是些小把戏,登不得大雅之堂,能博各位大人一乐,已是很满足。您且尝下菜,咱们边吃边聊。”
桌上一时无言,唯有闫孟海动筷的声音。
莫筱筱悄眼打量下闫孟海,见他平静下来,于是她故意似有似无叹息着,又自问自答。
“不知我云来酒楼菜色比之对面何如?”
“我自认应是稍占上风的。”
闫孟海嘴唇一动刚要张口,转而不置可否,未接莫筱筱的话,面上不知如何想法。
这人果真敲诈勒索惯了,演的真是镇定,胃口定然不小。
若这顿饭解决不了,只怕等下还会发难。
莫筱筱心头也发恼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只要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永远都不是问题。
“闫捕头,酒楼生意难做啊,您有所不知,民女家里虽有两个哥哥,却是一心只读圣贤书,酒楼只有我与娘亲打理,实数不易。”
“这做生意嘛,本就是有赔有挣,且看个人造化。”闫孟海端正身体,说的一本正经。
“大人所言极是!这挣钱嘛,就得看机遇。”
莫筱筱起身为闫孟海斟杯茶,双手递过,“就是不知大人愿不愿意抓住机遇?”
“哦?”闫孟海玩味一笑,一丝精明显露出来。
“云来酒楼乃是我孤儿寡母撑起,纯属养家糊口,近日常有宵小前来惹事,闫捕头是少有的正气之辈,为保酒楼屹立不倒,民女愿意捧上酒楼二层利润,只求大人庇护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