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手里故意将亮度压制的很低的辅助照明的灯光,维托站在这套间的空间里,置身其中,看着房间里的布置,现场分布的情况,维托脑海中想象着各种画面,然后根据现场条件进行筛选,剔除那些不可能的或不成立的图像,最后维托整理出了一份自己觉得最合理的模拟图像画面。
跳闪的画面中,希曼所在的休息室的门口响起敲门声,希曼站起身向外间走去,口中应道“请进。”这时门被人推开,杜蓬站在门口,双脚跨在门槛上,欲进不进,欲退不退,眼中闪过一道阴毒的光,嘴中喊道“希曼元老。”希曼答应着走出来,这时隐藏在地下室的枪手按动机关,洞口打开,枪手钻了出来,从希曼的身后瞄准,一枪致命,血流一地,杜蓬跨在门口,目睹着希曼被刺倒地,并不出声呐喊,而是静静地看着希曼倒地,身下血流遍地,那双有些混沌的眼睛惊诧求助般的看着杜蓬,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直至气绝。
杜蓬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无动于衷,等着里面的套间里枪手悄然钻回地下室内,地板缓缓合拢,看不出半点痕迹,这时杜蓬猛然间回首,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呼喊,声音尖利的能刺破人的耳膜,“救命啊!杀人了!……”
议会大厅回廊里,一个佩戴金色领结的年轻人装出神色紧张状,快步沿着回廊向大门的方向走去,回廊里,维托自己正在原路返回,迎面碰见这个男子,而自己新上身的那套警服成为别人注意并利用的对象,对方将他选择作为第二现场的见证人,其实都是为了掩护杜蓬以及那名已经从地下室离开的正牌杀手,一切的假象都为了蒙蔽所有人的双眼,而几乎所有的人都掉入了杜蓬的算计当中,如果不是左徒的精细,探知了这地下的秘密,那整个案件的侦破不就一直在被杜蓬牵着鼻子跑吗!案件还能被侦破吗?还是拉个替罪羊顶罪了事,等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想起,再往后,就成了定案,再无破绽了。
可就是因为左徒,他不愧刑神的称号,以他敏锐的洞察力,堪破现场的秘密,就在他即将揭穿案件的真相时,他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他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给了自认为最不可能干出这些事情的人自己这个政治团体里的大哥杜蓬,而杜蓬也完全没有想到,左徒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离真相那么近,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左徒把真相揭开的,所以他最终选择了灭口,一个跟随了自己多年,为自己立下赫赫功勋的铁杆亲信兼好兄弟,整个共和国都威名赫赫的刑神左徒。
大致就是这样了,双目微闭的维托将整个事件的前后贯穿起来,没有一点滞阻的不通畅,这才睁开了双眼,看着这昏黑阴沉的空间,心中却是豁然通亮,虽然他不知道杜蓬的目的,也不知道他的整盘计划,但是目前的情况,他认为就是自己脑海中复原的模样。
“嘶嘶。”地板洞口里发出轻微的声响,转脸看去,杨铮冲着自己打手势,维托赶紧回身,沿着自己过来的路线,小心的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迹,回到了洞口边,猫身钻了进去。
“该走了,不能再耽搁了。”杨铮提醒道。
“好。”维托按动了关闭按钮,厚实的地板缓缓地合拢,没有一点声音,看不出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