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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儿,不对,阿姐怎的能看出来?”
李十月有些奇怪的看向李秋天,她是真的啥也没看出来李春丽怎么了的,她只看出李春丽穿戴的好,头上插了银簪子,耳朵上带了银耳坠子,手上有一副细银镯子而已。
李秋天被李十月的追问弄得脸颊有些发红,她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转头看向李母身旁的郑梅娘。
“你阿娘少时被我爹送去跟药婆学手艺,我少时被我爹送去跟稳婆学过。
后来我阿娘没了,我爹一个人忙不开肉摊子,我就没想等出嫁了做个稳婆了,就拿起了刀跟我爹学着杀猪解猪了。
但稳婆教我的那些我也没忘,你阿姐小时候我跟她说过,那些来我摊上买肉的女娘妇人我也教她看来。”
李十月抬起手碰了一下李秋天,笑着跟她说:“行啊,阿姐,你还会这个呢!”
说过李春丽也就说过了,那毕竟是人家家的小女娘,与他们不相干的,哪怕就是知道了,也就是过了耳朵就得了。
反倒是郑梅娘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来:“她当初能追上马车跟着去王府,就注定了是这般的了。
虽说这给人为奴做婢的是伺候人的活计,但那毕竟是王府,要说,这王府里头的丫头该是比咱们这般的平民活得好的。
有舍就有得吧。”
说过这事儿,众人就对着手里头的契书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这来年开春了,土地松软之后,这地该怎么拾掇,这屋要怎么盖,自家的生意得怎么弄来,一家子说得嘴不停,屋里的灯直到深夜才灭。
农家的日子,哪怕就是在冬日里头,那也是不清闲的。
光是伺候家里那两匹马,就得一天三顿的喂,那是一顿不喂,就“嗯嗯啊啊”的叫啊。
还有家里早前买的那头驴子,前两日夜里大雪压坏了驴棚的顶,还是让夜里睡得警醒的李十月听见了,她大半夜的起来救驴子,收拾被雪压塌的草棚顶。
冬日寒冷,上了腊月二十之后,这天当真是冷得要命,说得夸张一些,那是去茅房小解一次都冻屁股的了。
李十月为了这两匹马也是想了法子,寻了木板加固马棚,还在马棚里头点了火堆给马取暖。
这不赶着腊月最后几天的日子,李十月赶着驴车去孙家窑边上的赵油家打听着去买豆饼。
到了地儿,这赵油家的村口倒是热闹,竟是不少赶着大牲口的架子车在路边停着。
问了人,李十月这才知道,每年年底赵油家的豆饼那是买十个送一个,你买一百个,能多送十个来。
大家伙儿都赶在年尾来买豆饼,毕竟,这能多得一个的好事谁不愿意?
让石头在前头排队等着,李十月在路边袖着手找了一个抽烟袋锅子的老汉儿,从腰间的布袋里掏了一把炒豆子递过去。
那老汉放下烟袋锅子,看着李十月手心的炒豆子,对上李十月的笑脸就问:“小娘子是哪儿来的?
这意思是?”
李十月上手直接把那把炒豆子放到了老汉儿坐着的大石头边上,她自己又掏了一把拿在手里,一边吃一边对老汉儿问:“老丈,我是刘家屯里头新落户的。
嘿嘿,头一次来咱这儿,打听点儿事儿。
这豆子是我阿娘加了糖块子炒的,带着甜味儿呢,你尝尝。”
老汉儿伸手不打笑脸人,更别说李十月还客客气气的先递了一把炒豆子过去,而且李十月问得也不是啥不能说的,那老汉咯嘣着豆子就和李十月说了。
而李十月问得就是那天拿着短棍想要打劫她和李秋天的赵有田和赵有财两兄弟的事儿。
那俩人没说谎,他们哥俩真的就是赵油家的人,兄弟俩的也是真的父母双亡,家里就剩下一个老祖母靠种两亩下等田过活。
兄弟俩倒是有属于自己的田,只不过这交上赋税和种子钱后,一年到头来也剩不下什么,不过就是糊弄着肚子就是了。
是以,这俩兄弟,二十好几了,还没有娶上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