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州的冬日仿佛被严寒封印,凛冽的寒风如同一头猛兽,肆意地咆哮着,每一阵风刮过,都似尖锐的刀刃割在人们的脸上,生疼无比。
大片的雪花如同棉絮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不一会儿,整个城市便被裹在一片银白的世界里,寂静而又清冷。
然而,就在这个看似寻常的日子里,一则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吕州官场掀起了惊涛骇浪。
祁同伟,那个曾经被“发配”到汉东作协担任毫无实权的作协主席的人物,竟然戏剧性地杀了回来,重新登上了吕州市委书记的宝座。
这一消息瞬间在官场中炸开了锅,官员们私下里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传言甚嚣尘上。
大家都对祁同伟的绝地反击感到无比震惊,心中纷纷揣测,他究竟动用了何种通天手段,才实现了这看似不可能的逆转。
李有田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坐在自家温暖的客厅里悠闲地喝着茶。
听到这个消息的刹那,他的手猛地一抖,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滚烫的茶水溅出,洒在了他的手上,他却浑然不觉。
“这怎么可能呢?祁同伟怎么又回来了?”
他喃喃自语道,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一种深深的不安和恐惧迅速笼罩了他。
李有田的心思全然不在手上的烫伤上,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莽村度假村项目。
这个项目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和金钱,是他后半辈子富贵生活的指望。
他深知,祁同伟与自己积怨已久,如今祁同伟大权在握,第一个要对付的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度假村项目。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顾不上外面肆虐的风雪,裹紧了身上的棉衣,匆匆朝着陈海的别墅赶去。
一路上,寒风如刀割面,雪花不断地扑打在他的脸上,可他全然不顾。
等他赶到陈海的别墅时,整个人已经被风雪冻得瑟瑟发抖,头发和肩膀上都落满了雪花。
一进别墅,李有田就看到陈海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一脸的烦躁。
“陈市长,这……这祁同伟回来当书记的事儿,是真的吗?”
李有田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因为紧张和寒冷而微微颤抖。
陈海正满心郁闷无处发泄,看到李有田进来,心里更是一阵厌烦。
“是,他回来了。”
他没好气地回道,眼神中满是不耐烦,此刻他自己都焦头烂额,哪有心思应付李有田。
“那……那咱们的度假村工程可咋办啊?”
李有田急得在原地直搓手,脸上的皱纹因为焦虑而更深了,仿佛一道道沟壑。
他太清楚祁同伟的手段了,一旦祁同伟插手,度假村工程很可能就会化为泡影。
“你慌什么!”
陈海瞪了李有田一眼,虽然他心里也没底,但在李有田面前,他还是强装镇定,“就算祁同伟回来了,他也休想动咱们的度假村!”
实际上,陈海此刻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很清楚祁同伟回来后,自己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可是陈市长,咱这手续还不全呢,土地局局长还没签字,这事儿不合法啊。”
李有田依旧忧心忡忡,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像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哼!”
陈海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土地局局长签字有什么用?我早就安排两个副局长签了字,土地局的章也盖上了!”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得意,仿佛在炫耀自己的高明手段。
“可这不合规矩啊。”
李有田还是不放心,小声地嘀咕着。
在他看来,这种不合规矩的做法始终是个隐患。
“规矩?在吕州,我说的话就是规矩!”
陈海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吼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狠厉,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想要不顾一切地反击。
“就算手续不合法又怎样?咱们可以跟政府打官司!打官司就得花时间,这段时间咱们就加班加点把度假村盖起来!等二审结束,度假村也差不多完工了”
“到时候再找些村民守着,看他们能把咱们怎么样!”
陈海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巨额的拆迁款到手。
“到时候,他们还不得乖乖掏钱拆迁咱们的度假村?少说也能拿十个亿!”
陈海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一想到那庞大的财富,他就激动得难以自持。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祁同伟的清华区改造计划彻底失败,让祁同伟成为一个笑话,最终灰溜溜地离开吕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