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从来不碰这玩意,甚至还觉得这东西很臭,团长骗他试了好多次,他一次都没试。
但现在,他忽然有点理解那些一遇到麻烦事就想抽烟的人的感受了。
以为他没想过坦白吗?
可好几次,他只要稍稍一提自己,得到的回复永远都是离婚。
他还能怎么样?
看着自家连长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之前的薛满或许会跟着一起烦心,但现在的薛满,只想翻白眼。
他发现嫂子说得很对,连长他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有些事,不逼他一把他是绝对不会主动的。
既然这样,那就不怪他了。
谁让连长在这方面玩不过嫂子呢?
“那行吧,你让我问的,我问了,是嫂子自己猜到你叫我去的,这不关我的事了啊!我先回去休息了,晚上还去学习呢。”
“滚滚滚滚滚!”
薛满麻溜地走了,但进宿舍前,他又回头提醒了宋文远一句:“真的,连长,你听我一句劝,坦白从宽,只有早点改过自新,才能早点进自家的门。要是当初在船上就相认了,你也不至于嫂子来部队这么长时间了,连家门都回不去。”
在石头砸到自己身上之前,薛满一溜烟地跑了,只剩下宋文远恼羞成怒的声音。
“滚!”
次日早上,宋文远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向玩具厂。
“告诉,不告诉,告诉,不告诉,告诉,……,不告诉……什么破花!”看到花芯上最后一片孤零零的花瓣,宋文远将花瓣连着花芯一起丢进了灌木丛里,随后又摘了一朵。
“你小子干什么呢?”
一个严肃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吓了他一跳。
宋文远回头一看,原来是李博文。
“团长,你怎么在这里?”
“好小子,我先问你的,你反倒是问起我来了。破坏公共财物,信不信我抓你个典型!”
“没有的事。”
宋文远把刚摘的花继续一丢,掉进灌木不见了,毁尸灭迹。
李博文看他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算了,看你小子就来气,废物!这都多长时间了,连媳妇儿都追不回来。”
“谁说的?”宋文远梗着脖子,“这次在广市,我差点就成了。”
“那你成了吗?”
宋文远:“……”
“嘁!”
李博文发出不屑的声音,斜了他一眼,快步朝玩具厂里走去。
宋文远立即红温,但又不敢做什么,只能追了上去:“您还没说您这次过来干嘛呢!”
李博文嫌弃地往旁边走了一步:“我是来找安宁同志的,关你什么事?你离我远点,别到时候牵连到我。”
“我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老婆?你老婆追不追得回来还不一定呢!指望你,不如指望能用玩具厂把她留下来。”李博文道,“你老婆要把户口迁到厂里来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姑娘要上学她都没找我要你的军官证,而是准备走自己的户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给你机会你是真不中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