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翟雨菲满心不屑,暗自腹诽沈繁星荒谬至极时,沈繁星骤然发难。她的身姿仿若流星,在刹那间便跨越了两人之间的咫尺距离。
速度之快,让翟雨菲的大脑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仅觉脑后一股凛冽劲风如利刃般割来。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沈繁星的手以毫厘不差的精准度,重重地落在翟雨菲的后脑勺上。
“你干嘛?” 翟雨菲惊恐地厉声尖叫,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向前猛扑出去,双手在空中慌乱地胡乱挥舞,试图抓住最后一丝平衡。
在她的认知里,必定是沈繁星要对她施以暴打。然而待她踉跄着站稳身形,颤抖着伸手摸向后脑勺时,却只触碰到了顺滑的发丝,既无伤口的刺痛,也不见血迹的沾染。
沈繁星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那笑容仿若蒙着一层薄纱,让人捉摸不透。“没什么,我就是在你的后脑勺上,插入了一根银针罢了。”
起初,翟雨菲只觉得后脑勺处微微一麻,就像被一只小蚂蚁轻轻咬了一口。她还暗自松了口气,本能地以为沈繁星只是在吓唬自己。
翟雨菲正想要张嘴开骂,可那股麻意却迅速蔓延开来,从后脑勺开始,如同一股汹涌的电流,瞬间传遍了她的整个头皮。
紧接着,一阵剧痛从头皮深处传来,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脑袋里疯狂搅动。
翟雨菲的眼睛瞪得滚圆,眼球似乎都要因为这剧痛而迸出眼眶。她的嘴巴大张着,想要发出痛苦的嘶吼,可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只能发出断断续续、沙哑而又微弱的“呃…… 呃……”的声音。
翟雨菲的双手以近乎疯狂的姿态死死抱住脑袋,指甲深深嵌入头皮,瞬间,几道血痕蜿蜒而下,与那豆大的汗珠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每一丝嵌入的疼痛,在此时都显得微不足道,因为那来自银针的剧痛,早已将她的感官彻底淹没。
“啊…… 救…… 救我……” 翟雨菲终于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听得出来,声音中满是绝望与痛苦。
什么叫做面白如纸,什么叫做汗如瀑布,什么叫做痛不欲生,在这一刻的翟雨菲身上,统统都得到了最具象化的体现。
胡须佬和方圆被眼前这恐怖的一幕吓得呆若木鸡,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终于在几分钟过后,翟雨菲的心理防线在这如炼狱般的痛苦中彻底崩溃。她直直地跪在沈繁星跟前,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脑袋低垂,湿漉漉的头发肆意地贴在脸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翟雨菲哭喊道,声音带着哭腔,还夹杂着痛苦的哽咽,“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承认。”
沈繁星神色淡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翟雨菲,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冷漠与审视。
别开什么国际玩笑了,翟雨菲对沈繁星的老三和老四数次下毒手,试问作为母亲的沈繁星,怎么可能会因为翟雨菲的几句求饶,就心软放过此人?
翟绍庭也是面无表情。沈繁星是S博士的特助,他之前已经多次见识过她银针的厉害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