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音被他贬低的一文不值,脸色发白,喉间像堵了石块。
她张了张嘴,想到自己确实是怀着算计的心思,动机不纯嫁给他的。
现在被他这样说,也是她活该。
她心灰意冷也不想再解释了,反正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么一无是处,怎么解释也没用。
她站起身,一言不发直接出了卧房。
倒是靳闻深看着那女人低头出去的背影,眉头紧皱。
他进了更衣室,拉开柜子,自取了一条内裤,正要关上抽屉,目光却扫过下面单独格子里的一个空格。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空格?
一般佣人每天都会收拾搭理衣帽间,缺失的位置也都会填补上。
这个空格,难道就是虞初音刚刚拿走内裤的空?
靳闻深顺手从空格旁的格子里,抽出一条内裤抖开,接着脸色就变了。
这竟然是一条丁字裤,男人又抽了几条,脸色越发黑沉。
三分钟后,周伯进了更衣室,看到丢在地上的东西,恭敬垂首。
“说!我更衣室怎么会有这些鬼东西!”
周伯面无表情,“大少爷,您用不用是一回事,作为佣人准不准备是另一回事。”
靳闻深咬了咬后槽牙,“收拾出去!”
“是。”
周伯立刻弯腰收拾,从更衣室出来,卧房里,靳闻深已在床上翻看报表。
男人未曾抬头,却吩咐道:“让周菁菁去看一眼她。”
他没说她是谁,周伯也明白,无声叹息的摇了摇头,劝道。
“大少爷,周伯托大说句逾越的话。少奶奶不是您认定了非她不娶的女人吗,既然娶回来了,就得对人家好啊。”
“你确实逾越!”
靳闻深抬眸,周伯忙笑着道。
“那我不说了。”
反正要说的,他也说完了。
房门关到一半,周伯突然又拉开。
“对了,大少爷,菁菁那丫头去看演唱会了。哎,可怜少奶奶,应该不会偷偷哭一晚上的吧……”
房门彻底关上。
靳闻深抬手捏了捏眉心。
客房,虞初音回到房间就冲进了浴室。
她来不及脱去衣服,就站到淋浴下打开了热水,仰起小脸任由水柱洒满脸颊。
好像这样子,就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一点都不伤心。
她不在意那个男人的话,更不会因此而哭泣。
她是个少爱的孩子,必须学会自我整理情绪,不然早就在虞家抑郁症了。
可从浴室裹着浴巾出来,眼睛却还是在灯光的刺激下发涨发疼。
虞初音便关了灯,点了几根香薰蜡烛,又打开音乐,放了首歌。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随着音乐在地毯上转圈扭动,喝酒甩发。
她准备搞个微醺状态,正好入眠。
而靳闻深敲了两下门,没听到应答声,推开门便是嘈杂的音乐声,唱着。
滚吧滚吧!
你算什么男人!
我期待,你的挽回。
nocare,nocare。
像个女王,冷艳高贵。
我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而那个据说会默默流泪到天亮的女人,正小腰扭动,晃的满头散发,简直快要high死了。
靳闻深脸色阴沉,只觉这歌还真像煽在他脸上的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