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多久,沉寂的意识开始渐渐苏醒,好像从最深的海底迅速地上浮向水面,花愿能感觉到身体各处的感知在一点点恢复。
逐渐的,一切都清晰明朗了起来,直到最后的禁锢也不复存在,花愿才得已弹开跟粘了胶水似的眼皮。
“哎呀我去,你醒了啊。睁眼费那么大劲儿,整得跟诈尸一样,吓我一跳。”刚换好盐水袋的小天,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啧,怎么搞得,又回来了。
花愿闭了闭眼,想坐起来,可却浑身使不上劲儿,酸痛眩晕感由头部起,席卷全身。
“别想着乱动啦,你上次那出把自己脚腕骨给跳断了,头上也缝了有十一针呢。你说你,好好的养病不好吗,怎么老是想着去死呢。”小天收拾好刚给花愿换下来的纱布,放进小推车,离开了病房。
很快,吴峰便推门而入。
“你可真能够惹麻烦的。”吴峰拖了张椅子坐到花愿床边。
花愿无视吴峰,观察起四周来。很明显,病房换了,两面墙的透明大玻璃,4个无死角监控,简约的除了必要的医疗器械其余什么也没有。
“我知道你不想理我,所以你不用说话,你只需要听我说。”吴峰推推眼镜框,划弄起平板来。
“你现在的病情很严重。重度自虐倾向,重度精神分裂,狂躁症。真是我见过最奇特的一个病例了。”吴峰认真地看着平板上的数据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