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还有呼吸,我就绝不会倒下!
“阿斯巴罗尔神呦!”
“蛮荒高地的先祖呦!”
“注视我吧!”
“庇佑我吧!”
努尔也意识到了费尔斯的打算,但手腕被抓住之后,他也没办法挣脱,费尔斯的力气终究是比他大。
但这也没什么关系,互殴而已。
没有技巧,没有闪躲,两人就这么在场上厮打起来,他们打斗的场景远没有一开始的那么狂暴,却更加凶蛮,更加血腥。
一开始观众们还会进行喝彩,但他们逐渐安静了下来。
惨烈的战斗持续了3分多钟,最后他们两个一同摔倒,而两人周围的地面已经洒满了血污。
就在裁判准备宣布双方一同出局的时候,费尔斯还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人们再度爆发出了欢呼,不管他们是支持哪个选手,此刻都发自内心的为赛场上的这名斗士感到高兴。
这次给两人治疗的祭司依旧是莱蒙。
实际上比赛还没结束的时候,莱蒙就已经开始往休息室赶了。
那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赛场之上,没人挡着路,等费尔斯打完的时候,别说过道了,欢呼的人们差点冲到赛场上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就是决赛了呢。
原本这个治疗是轮不到莱蒙这样的见习祭司的,但谁让今天负责的祭司还是维萨呢。
看到莱蒙过来,这家伙乐乐呵呵的就让开了位置。
费尔斯伤的挺严重的,外侧的那些挫伤虽然说是皮肉伤,可没有个把月也是养不好的,而且他还有多处骨折与骨裂,更是需要长时间的休息。
即便有着神术的治疗,费尔斯这两天也不能下床后,后面的比赛也只能放弃。
得知了这个消息,费尔斯无比紧张,赶忙朝着莱蒙询问了起来。
“那我还能去酒馆喝酒不?”
“所以你听了半天就听到了这个?”
“这比赛后面打不打无所谓,但这酒不能不喝啊!”
费尔斯激动的表示,昨天他就跟酒馆打过赌了,如果他能打赢今天的比赛,那么今晚所有酒水全都7折,而且费尔斯本人则可以免费。
“这么多好酒!可不能光便宜了那群酒鬼!我说什么也得喝回本!”
“放心吧,酒还是可以喝的。”
“那就好,刚刚看你说的那严重,我还以为不能喝酒了呢!吓我一跳。”
“不至于,你只是左手五指指骨断裂,右臂前臂骨折,肋骨断了5个,裂了3根,鼻梁断裂,后槽牙掉了一个,伤的不算严重。”
温蒂一脸茫然的看着莱蒙,不明白都这样了还不算严重,那什么才算严重?
区区致命伤吗?
努尔这会儿也醒了过来,正安静的看着休息室的天花板。
他伤的不比费尔斯轻,这两个家伙在赛场上是真的在把对方往死里打。
费尔斯见到努尔醒来了,还邀请他一起去喝酒,要不是下一场比赛的伤员也被抬了进来,看样子他还打算跟努尔交个朋友。
由于其他比赛的选手基本上都用了武器,不受重伤倒也就算了,一旦重伤,往往都挺要命的。
新进来的人看起来是个体面的贵族,不但穿着很是优雅,而且样貌也挺不错,不过他的脖子上多了个窟窿,显然是比武的时候被对手戳到了,这会儿正在滋滋的往外喷血。
几位修士正死死的按着他的脖子,而一起跟过来的除了这位的对手,还有一个年轻的少女,看起来似乎是他的恋人,这会儿正梨花带雨的哭着。
温蒂吓的连忙退开,给莱蒙腾出位置,维萨祭司也不打算干坐着了,毕竟这种伤势,伤者也撑不了多久,不是让新手来练手的时候。
“莱蒙,你帮我打一下下手,刚好也看一下如何用神术进行紧急治疗!”
莱蒙点点头,给维萨祭司让开了位置。
维萨祭司用手按住了伤口,随后皱起了眉头。
伤口的位置比他想的还要危险。
没有由于,维萨祭司便施展起了生命维持术。
治疗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即便是有着神术的加持,祭司在救人之前,也得先弄清他们需要解决的是什么样的病症。
如果是接受治疗的人是生病了,那么就需要驱除疾病;如果是中毒了,则需要消除毒素。
如果是受到了外伤,那么在治愈伤口之前,还得先将伤口清理干净,以防将碎石,箭头之类的杂物长入伤者的体内。
而像这位参赛选手这样的致命伤,在修复伤口之前,更重要的是先维持住对方的呼吸,避免血液灌入肺部。
否则就算治好了伤口,这个家伙以后也只能咳血咳一辈子。
可以说,一个强大的祭司,在无法施展神术的情况下,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医生。
在维萨祭司细心的治疗下,这位选手的脸色不再狰狞,而是逐渐平静了下来,而他的伤口也在神力的作用下开始了修复。
然而,由于给费尔斯和努尔治疗的缘故,维萨祭司所携带的圣器剩余的愿力已经不多了。就目前的情况,只能先稳定伤势,然后再把他抬到神庙内部进行治疗。
普通的圣器,没法存储多少愿力,这也是为什么武选大会总是要在神庙附近举办的原因。
“不行,剩余的神力不足以支撑到神术完成了。”
“你们几个,跟我一起把他抬到神像附近。”
几个修士点点头,随后手忙脚乱的开始帮忙,但负责搀扶头部的修士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血迹,脚下一滑,摔了个跟头。
他摔倒到不要紧,可伤者的伤口却因此再度裂开了。
情况紧急,莱蒙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直接从维萨祭司手中抢过了圣器,随后施展起了神术,并偷偷的用出了自己圣武士的愿力。
普通的神术在施展的时候,往往会发出乳白色的微光,不过可能是因为添加了不少圣武士愿力的缘故,莱蒙施展的神术似乎更亮一些。
一个照面,还在喷血的喉咙便恢复如初。
脸有些疼的维萨祭司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