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田,男人是牛。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坏的牛。一个男人,哪怕是再体魄健壮精力旺盛,努力耕耘劳作一个钟头也会感觉到点点疲惫不支的。可小毛崽呢,他却未感觉劳累。果然是练习过《武易经》的人啊,功夫了得,非一般男人所能比,很容易让女人上瘾。
靠在皮沙发上回味享受了一番,小毛崽直起身,拿过自己的外套,从里面取出香烟。哪知打开一瞧,没烟了。于是丧气地把烟盒捏成一团,扔在了茶几上。
“没烟了?我家有。跟我来。”江蔷薇说着,起身走到一间房门前,打开了门。见小毛崽没跟过来,便回转身来,又说,“你过来选啊!看什么烟好抽。”
小毛崽这才起身走了过去,朝里一看,只见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牌子的名烟名酒和各色各样的礼品盒,品种众多,琳琅满目。但是,就是没有特供香烟。
“嗬,”小毛崽惊讶道,“这么多好烟好酒啊?都是别人送给你的吧?”
“一部分是送我的,大部分还是别人送给我弟弟的,他出国了,就放我这了。”江蔷薇直言不讳,毫不隐瞒。说着走进去,从一个放烟的货架中拿起两条软华子烟,对小毛崽说,“还是抽这个吧。我看民政局的干部都抽这个烟。”
小毛崽接过烟,邪笑道:“是报酬吗?”
“哼哼!”江蔷薇冷冷一笑,满脸的鄙视,不悦地说,“你的身价就这么低?”说完,便走了出来,回到皮沙发前坐下。
小毛崽呆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回到皮沙发前,在江蔷薇身边坐下,放下烟,拿起茶几上的红酒,给江蔷薇倒了半杯,自己也倒了大半杯,然后端起高脚酒杯,一脸诚恳地带着歉意对江蔷薇说;
“刚才是我说错了,格调低了。不好意思啦。来,喝一口。”
江蔷薇严肃地说:“能知道错就好。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那怕是句……玩笑话。两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说完也端起酒杯与小毛崽的杯子碰了一下,仰首一饮而尽。
“姐姐教导的对,我记住了。”小毛崽认真地说,举杯也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动手拆开一条烟,打开一包抽出一支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然后一本正经地说;
“不过,你这样收别人的礼物,属于受贿……不太合适吧。时间久了,万一那天……那就不好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
江蔷薇说:“这个我也很清楚,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处官场,往往由不得你。当然咯,我自有分寸。”
小毛崽问:“你,很喜欢当官?”
江蔷薇平静地说:“不能简单地说喜欢与不喜欢。我嘛,出身在干部家庭,大学毕业后又读了四年的研究生,进入南江城政府后负责计划生育工作。可我对这个工作没什么兴趣,就动用了父亲的关系调进了民政局,现在是副局长。但我觉得,我还年轻,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小毛崽问:“你就没想过下海经商?”
江蔷薇笑了笑,说:“我不喜欢游泳。”
小毛崽说:“可你的婚姻……你一个单身女人在官场中混,这有诸多不便。那种艰难的程度……我都能想到,毕竟,人言可畏啊!你一旦进步了,那……议论你的一定会很多,众口铄金,不是也是了,没有也有了,你就不在乎?”
“这是个大问题。但是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邪。”说到这,江蔷薇停了下来。蓦然间神色出现了伤感,缓缓地说,“其实呐,我和永利并没有多少感情,父亲为了进入省常委才把我许配给他的,我嫁给他,完全是父亲的主意。没有感情做基础的婚姻……可想而知。我和他结婚已经有十年了,一直没有孩子。”
小毛崽同情地说:“看来……你是受委屈了。”
江蔷薇说:“委屈?也谈不上。当了副局长以后,我才理解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不过从这以后,我也不想再利用父亲的资源了,我想靠我自己的能力上位。”
小毛崽说:“胡总对你,还是有感情的。要不然……”
江蔷薇笑了笑,说:“这个我不否认,永利是个好男人,有担当,责任感也很强。我了解他,他救我更多的还是出于大局上的考量。你不妨想想,假如……那帮人丧心病狂,真的要了我的命,你说,后果会是什么?在城里在省里会产生什么样的连锁反应?他身为省长的父亲是否又会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呢?你是体制外的人,你不懂,当然咯也不需要懂。好了,咱们不说这个。说说……你和我吧。”
小毛崽一愣,“你和我?”
“是啊!”江蔷薇妩媚一笑,“说说……你和我。说说你的打算,也就是……以后,你打算怎么安排我,怎么处理你我的关系?注意,我只想听……实话。”
“假话也骗不了你呀!”
“嗯!知道就好。”
其实,脱下女人身上的衣衫,想看她的裸体并不是很难的事情。问题是,你想透过女人的外表,看到她的内心就不容易了,女人心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