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素颜的李云心才是活着的灵魂。

上了模板妆的她像是神隐了似的，照片里的焦点全都在衣服上，在车上。

江进学只是对了一下焦距，就没了兴趣，压根就没拍下哪怕一张。

现在却不一样，怎么拍都拍不够。

直到江进学发现李云心下意识的扭动了一下脚踝，然后赶紧站好。

他才意识到，小姑娘工作可能就已经累了，还坚持给他当模特。

江进学赶紧收起手机，把李云心扶进车里坐下。

“哥哥，不用扶我……”

李云心很不好意思，却又没有力气阻止。

江进学把她按进座位里，有些自责：“我早该发现的，却只顾着记录下你每一个完美的瞬间，真是太不应该了！”

要是换个女人，他肯定不会这么说。

先把锅甩到对方头上，怪她累也不知道早点说才是真的。

“嘿嘿……”

李云心莫名觉得心里甜丝丝的，脚也好像没那么累了。

“其实我不怎么累的，你看，你看，很灵活的！”

为了证明自己不累，李云心把脚从高跟鞋里抽出来，自如的扭了扭。

“看吧，哥哥，我真不累！”

“咳咳！”

江进学轻咳两声，目不斜视。

虽然李云心没什么想法，他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江进学往后退了一步，开起了玩笑：“我不看！休想让我闻你的臭脚！”

“哪里臭啦！一点都不臭！”

李云心稍稍愣了一下，脸色微微泛红的反驳，却又有点不自信。

她偷偷瞥了江进学一眼，见他没有望过来，赶紧把脚捧到面前嗅了一下。

淡淡的薰衣草沐浴露的味道，混着少少的一点汗味。

不难闻，没有网上说的那种味道，女孩子的脚才不是酸酸臭臭的！

李云心确认自己脚不臭，也就有了底气。

“哥哥，真的不臭！”

这次，李云心自信了许多：“网上有些东西是骗人的，你要仔细分辨！”

“嘿嘿！”

江进学轻轻一笑，没在这种事上面和女大生争辩。

他看出了少女从一开始的羞涩、逞强，到现在都镇定自信，显然是真的确认了她的脚不臭。

但大多数女孩子可没那么好的条件，他一个男人，袜子不透气，运动久一点，回家第一件事都得洗脚。

更何况那些爱美的女孩子穿着丝袜，本身脚上又更容易滋生细菌。

江进学绕到车后取出运动鞋，递给李云心：“把鞋换上吧。”

李云心接过运动鞋穿上，下车走了两步感觉有些异样。

“哥哥，你怎么知道我的鞋码？”

“看你鞋子就知道了，又不难猜。”

“嘿嘿……”

李云心偷偷一笑，她觉得江进学是在嘴硬，但她选择不拆穿。

“哥哥真好！”

“走啦，去河边走走。”

被别的女人夸奖江进学没什么感觉，李云心简简单单一句“真好”，却让他心头有些异样。

“嗯！嗯！”

李云心答应一声，蹦蹦跳跳追上先走一步的江进学。

两人一前一后路过那个钓鱼佬，对方直勾勾的盯着河面，头都没偏一下。

河风吹动，李云心身上的香水味随风扩散。

这时候，钓鱼佬耸了耸鼻子，皱着眉扭头看了李云心一眼，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提着马扎、鱼竿往外挪动。

显然，他是在嫌弃李云心的香味影响他上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