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霍景安忙道:“把我们院子值钱的东西都收好,可别被连累到了。”
左其星白他一眼:“离得那样远,还能烧到咱们衡庐院?”
“以防万一啊,”他说到这,突然灵光一闪,眼珠子转了半圈向看左其星。
左其星立刻会意,这厮不定是想出什么鬼主意了,便拉着他进了内室,避开人,问:“顺水推舟?”
霍景安竖起大拇指,赞道:“还是娘子懂我!”
“说说。”
二人窝在榻上,头抵着头,不约而同的开始冒坏水儿。
霍景安:“好歹也是点东西,让他全烧了岂不是暴殄天物?咱们如此勤俭持家,可不能就让东西这么烧没了,那就先把值钱的取出来吧。”
左其星抿了抿唇,不知道的人听了前半句还以为他要阻止别人放火呢,谁知他只是想趁火打劫。
这可是真正的趁火打劫了,名副其实。
“这个主意我同意了!”左其星点头,然后话风一转,道:“我觉得霍子原此人志向远大,要放火定然不能只放那么一小撮是不是,那么一丁点儿火放出来,这是看不起谁呢!”
霍景安立刻会意,附和道:“就是,五弟那是马背上的男人,见过大漠戈壁的辽阔,放不得小火。我是猜测,明天夜里,大库房也能着火。”
左其星一巴掌拍在霍景安的大腿上,赞同道:“英雄所见略同!”
霍景安揉了揉自己的大腿,哼了一声道:“那火还不能小了!”
于是这一夜,霍子原在院中恶狠狠的准备着,霍景安也一样。
到了后半夜,夫妻俩开始熟练的动作,穿上夜行衣找到放置霍美玉嫁妆的库房。
库房上了好大的锁,封得很严实。
可惜这样的锁半点挡不住左其星。
不多时,整个库房中值钱的东西都被她搜罗一空,又好心的在库房四周放上易燃的材料。
一切准备妥当,便将库房恢复原状,没事人一样走了。
因着霍美玉的嫁妆刚清点完,并没有人再把注意力放到这间库房上,自然也无人发现库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值钱的物件一样不剩,都没了,却多了几堆不知是做什么用的稻草。
霍子原如今一门心思放在报复这些无情的家人身上。
看着屋子里那两桶桐油,他便有种隐隐痛快的感觉。
让他们不为他寻找贾神医,让他们不关心他的腿,却把银子全都花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还有霍美玉,这个他从前最疼爱的小妹,他有哪里对不起她了,她宁可花那么多银子去给贵妃买一株狗屁的宝树,都不愿意把银子花在他身上一点。
那宝树真拿出来做悬赏,怕是早就寻到贾神医了!
所以他这个前不前后不后的老五,在他们这些人心里,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就该残着双腿像蛆虫一样窝在屋子里发臭发烂,过完人不人、鬼不鬼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