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隙闭合后，整个空间恢复了原本的宁静，然而这宁静并不让人感到安逸。沈念站在空无一物的虚空中，手心烙印的符文微微发热，仿佛它并未真正安于现状。

冥渊走到她身边，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虽然这一战结束了，但我感觉……事情并没有完全解决。”

沈念点点头，目光凝视着远处：“规则的确被修复了，但新的平衡才刚刚开始构建。裂隙虽然被封闭，但它留下的影响依然存在。而且……”她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一丝凝重，“刚刚那道身影的话，或许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你是说，他提到的‘命运网络的腐朽’？”冥渊皱起眉头，“可是，命运网络本身不是维系世界的根基吗？怎么会腐朽？”

“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沈念低声说道，“包括规则，也包括命运网络。它是所有生命共同创造的结构，但也因为无数生命的行为而变得复杂和矛盾。那种‘腐朽’，或许就是长久以来的冲突累积而成的结果。”

冥渊沉默了片刻，随后开口：“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继续待在这里，守护命运网络？”

沈念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投向远方，似乎在倾听着某种无形的声音。片刻后，她终于开口：“我无法永远留在这里。命运网络需要的不仅是一个守护者，而是所有生命共同努力的改变。我要回到外界，寻找那些能够帮助平衡网络的人。”

冥渊挑了挑眉：“听起来像是你在给自己增加难度。”

沈念露出一丝浅笑：“不是增加难度，而是寻找答案。规则本身无法解决一切，它只能提供框架，而真正的解决方案，还是要靠生命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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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沿着空间的边界向外行进，逐渐接近裂隙的出口。随着他们的靠近，沈念身上的光辉也逐渐减弱，她的身体重新恢复了人类的形态，虽然符文印记依然留在她的掌心。

“我还能回到从前的样子吗？”沈念低声问道。

冥渊看了她一眼，语气里难得带着几分轻松：“至少你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别担心，你不是第一个在规则里挣扎着出来的人。”

沈念笑了笑，但很快又正色道：“不过……回去之后，或许我们会面对更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