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赌桌前,目光落在萧逸身上,“这位先生,运气不错啊。有没有兴趣和我玩一把?”
萧逸的目光追随着佝偻男人消失在赌场喧嚣的角落,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
那佝偻的身影,那饱经风霜的面容,那落魄的神情,都让他想起了一个人——陈悦笑的父亲。
如果这个佝偻男人真的是曾经的陈家少东家,那么陈悦笑的父亲是否也可能流落街头,甚至遭遇更悲惨的命运?
想到侯宇也有可能面临同样的境遇,萧逸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赌场的喧嚣在他耳中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令人窒息的寂静。
赵荷官如释重负地退到一旁,额头的汗珠还未干透,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湿。
他偷偷地打量了一眼新来的钱伯,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这个烫手的山芋。
钱伯,龙五爷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之一,据说赌术出神入化,从未失手。
有他出马,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必败无疑。
钱伯身材精瘦,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走到赌桌前,目光如炬,锐利地扫过萧逸,仿佛要将他的内心看穿。
“这位先生,运气不错啊。有没有兴趣和我玩一把?”钱伯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目光落在萧逸手中的筹码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过,我玩的可不是骰子。”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在指尖灵活地翻转着,发出清脆的“唰唰”声。
“玩牌,如何?”
萧逸收回落在佝偻男人背影上的目光,转 向 钱伯,语气平静无波,“我不感兴趣。我想见龙五爷。”
钱伯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显然没料到萧逸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上下打量着萧逸,“年轻人,口气倒是不小。你知道龙五爷是什么人吗?想见他,你够资格吗?”
“够不够资格,见了才知道。”萧逸语气依旧淡定,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钱伯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慢,“怎么证明你够资格?”
萧逸反问:“那你说,怎么证明?”
“很简单,”钱伯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赢了我,我就带你去见龙五爷。”
“好。”萧逸没有丝毫犹豫,答应得干脆利落。
他伸手便要去抓桌上的筹码。
“慢着,”钱伯抬手制止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这场赌局,不需要筹码。” 他顿了顿,眼神玩味地看向萧逸,缓缓说道,“我们赌……”钱伯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我们赌……性命。” 他刻意拉长了尾音,让“性命”这个词在空气中回荡,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众人耳畔。
赌场内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萧逸和钱伯身上,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赌客们屏住呼吸,仿佛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惊扰了这诡异的宁静。
萧逸神色不变,目光如炬,直视着钱伯的眼睛,语气平静无波:“怎么赌?”
钱伯轻笑一声,既然如此,我就和你玩个简单的。
” 他说着,从崭新的扑克牌中抽出两张,扣在桌面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牌面,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像是在敲击着众人的心脏。
“两张牌,”钱伯顿了顿,环视一周,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这才继续说道,“梭哈。”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梭哈?两张牌梭哈?这怎么玩?”“钱伯这是要玩真的啊!”“这小子死定了!”
萧逸剑眉微蹙,目光锐利地盯着桌面上的两张扑克牌,沉声问道:“规则。”
钱伯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他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很简单,每人两张牌,比大小。A最大,2最小。同花顺最大,对子次之,单牌最小。底注一百万,每次加注不得少于五十万,上不封顶。可跟注,可加注,可弃牌。如何?”
萧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权衡利弊。
周围的赌客们也纷纷猜测着他的想法,有人认为他会知难而退,也有人认为他会孤注一掷。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可以,”萧逸终于开口,语气坚定,“不过,在此之前,我要知道……”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钱伯,“龙五爷,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