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池攥紧拳，把那一节指骨握在掌心。

“所以，你会答应我，因为比起费力救起生死不明的顾枕，显然是应付我更省事一些，我也要更好拿捏。

既然选择和我同一战线，那么就必须榨干价值，甚至是在必要的时候出卖自己的身体，毕竟色令智昏的Alpha再好利用不过了。

对吗，陆川安?”

陆川安开口想说些什么，“我......”

顾元池打断了他。

“我没猜错的话，那天你递给我的那瓶二次分化的试剂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吧?”

听到这句话，陆川安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他很快掩饰过去。

顾元池像是没有看到他的异样，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虽然我不清楚你在里面到底动了什么手脚，但也不难猜出，一开始你应该是打算把它用在顾枕身上的。

至于为什么后来改变了主意，大概是因为顾枕还有几分手腕，不是那么容易被你算计。

而我呢，在你看来不过是个实实在在的草包，更容易掌控。

但你没料到，我会拒绝那瓶试剂。

你之所以后来答应和我在一起，也不过是想进一步加固我们之间的关系，以便更好地实施你的计划，我说的对吗？”

陆川安想要制止他，“我没有......”

顾元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但他的眼神依然冰冷如霜。

继续说道：“甚至，再往狠一点去想，或许你一直在找合适的时机对我动手，彻底控制我，一劳永逸。

毕竟在你的世界里，利益和目的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被牺牲，包括我。”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沉重的猜疑和指责填满，让人窒息。

陆川安终于开口，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有一点忐忑。

“我承认，之前给你的那瓶试剂确实存在问题，这是我的不对。”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语速缓慢，似乎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但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真的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哪怕一丝这样的念头都没有。”

顾元池没有作声。

陆川安按捺不住，看着顾元池，

“我是心思不纯，但是你怎么能说我不在意你......”

他用力一拉，两人的额头重重地相抵，近到彼此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温热的气息相互交融，模糊了两人之间那似乎越来越远的距离。

“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了，我的所有手段，所有底细，这还不能证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