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摸着黑进入她的房间,掀开床幔,爬上床从身后抱住她。
卿言睡梦中感受到身后有人,弥蒙睁开眼。
“让言儿受惊了。”容寂有紧张,有愧意。
卿言没说话,眼帘重新闭上,呼吸放缓,等待再次入眠。
容寂喉间滚动,将怀抱收紧,“是我思虑不周,差点害了言儿。”
这次是真的只差一点,要是她喝了那口羊肉汤,他不敢想……
卿言悄然又将眼睛睁开,无波无澜。
他的思虑够周全了,府里都是他的亲信,无人会背叛他,可是总有防不胜防。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比之前还要更晚。
容寂没告诉过她,他有意在宵禁之后回府,路上干净,方便刺客打斗。
派来刺杀他的刺客越多,他回府就越晚。
世家派来的刺客,与皇帝和肃王派来的暗卫之间的打斗,他别的都无须去做。
花样频出的刺杀和暗害,冲着他来无所谓,但是差点无辜波及到她,容寂眼底闪过冷戾。
“今日路上的刺客解决起来有些麻烦。”容寂埋首在她颈间,轻声言。
卿言能够想象,他在朝中所做的事,一定触到了世家的核心利益,刺杀才来的愈发狠绝。
他既选择了替肃王效力,无论有多艰险都要替肃王排除异己,卿言无话可说。
她静默下去,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