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为他做了些事情。
明日去多买些肉,给他做成卤肉和肉干,让他剿匪的路上吃。
是不是要给他带些银子,用来贿赂军营的人,别给他安排最前面冲锋陷阵……
孟映棠想了一晚上,时不时脑子里就会晃出徐渡野没穿衣裳的背影。
她迷迷糊糊地想,她脑子可能真是坏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孟映棠起准备梳洗的时候,发现窗户开着。
她明明记得昨晚睡觉之前关了的……
奇怪。
可是随后,她看到临窗的桌子上,多了一个小瓷瓶。
她好奇地上前拿起来那青色的小瓷瓶看,意外发现上面还贴着纸条,歪歪扭扭写着“跌打损伤”四个字。
是明氏的字迹。
明氏写字实在是不算好看。
孟映棠懂了。
是明氏听她昨晚摔跤的声音,所以特意给她找了药来抹。
祖母待她的好,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以后一定要更孝顺祖母,她心里暗暗地想。
徐渡野从旁边房间出来,见她手里握着瓷瓶,一脸感动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说出的话却一如既往地欠揍:“大清早的发什么癔症!”
孟映棠:“啊,徐大哥早,我这就去做饭!”
她爱屋及乌,看徐渡野都没有那么可怕了。
“不用了,我今天出去吃。”徐渡野道,“昨天下酒那个肉干还有吗?”
“还有,还有。”孟映棠连忙道,“还能有一盘。”
“放厨房里了?我带出去喝酒。”
“好,我去给你包好。徐大哥,你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去喝酒……”
“废话真多。”
孟映棠怕他翻脸,不敢再说话。
不过给他包好肉干之后,她还是忍不住给他又包了几块点心,一起递过去。
徐渡野都接过去,出了门。
孟映棠心想,晚上要给他熬点醒酒汤才好。
她受了明氏太多的恩情,只想好好回报她。
明氏最爱的,肯定是徐渡野这个独孙。
吃过饭,她和明氏说要出去买菜。
“去吧,回来时候去醉胭脂帮我买一盒香膏,你说半两银子一盒的,他们就给你找了。不,买两盒,你也用一盒。”明氏说着就要去给她取银子。
“不用,祖母,我卖绣品的银子还在,我去了。”
“哎,你这孩子,慢点,拿钱啊!这孩子——”
孟映棠先去了醉胭脂。
醉胭脂是遍布西北的一家有几十年历史的胭脂铺子,据说生意还做到了京城。
不过醉胭脂一般都开在县里,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个小镇上也有一家。
孟映棠猜想,可能是因为他们小镇是交通要塞,往来的商人很多的缘故。
醉胭脂虽然她路过多次,但是却是第一次进去。
看着那气派的大门,闻着鼻尖传来的阵阵香风,孟映棠缓在门口站了片刻之后才提步进去。
里面的女伙计热情地迎了上来,“姑娘,您需要看点什么?”
孟映棠有些不安地扶了扶自己的帏帽,唯恐帽子掉落,她那刚刚能挽起来的短发被人看到。
“我,我想买……”
“哎哟,这不是孟映棠吗?”
孟映棠听到一个熟悉的阴阳怪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