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手要疼的。
虽然天气阴沉沉的但是孟映棠今日心情却格外好。
只是想到李泉,就有那么点闷闷的不舒服。
她很想去找李泉把话说开,问清楚,他对徐渡野,到底有什么不满。
如果有不满,那就明着来,为什么要暗戳戳地使绊子呢?
单独把徐渡野一个人留下,这不是羞辱又是什么?
徐渡野现在让他牵马,也是合理的回应。
但是孟映棠到底没动。
因为她现在真的完全猜不透,李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她不知道的是,她在这边纠结,徐渡野却在另外一边和李泉摊了牌。
徐渡野同人喝完酒,没有立刻回去找孟映棠,而是去找李泉。
两人在李泉的房间见了面。
“李大人,”徐渡野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我说话难听,你将就着听。”
李泉面容平静,甚至还拎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推过来:“你说。”
“我娘子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但是已经名花有主。你若是对她动了心思,除非我死,否则你想都别想。”
他直接就说明来意。
都是男人,不用拐弯抹角。
男人之间,信奉的是实力。
“你倒是狂妄。”李泉淡声道,“我——”
“砰——”
徐渡野直接跳起,欺身压下,把李泉结结实实地按倒在桌子上,大手把他的头按在桌面上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则抽出短剑,重重插入桌子里,锋刃几乎要割到李泉的脸。
“你好大的胆子!”李泉呵斥道。
“你早就该知道我胆子大了。”徐渡野冷笑,“是个爷们的话,有事情冲着我来!你若是再去骚扰我娘子,或者想把她卷入那些破事里面,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匹夫之怒,血溅三尺’!”
他说话期间,李泉就被他压制住,一动不得动。
等他说完之后才松手。
李泉自己慢慢坐直了身体,揉了揉被他压得发麻的胳膊。
“你可不是什么匹夫。”他看着徐渡野,目光清明,仿佛洞察了一切,“你是闵王之后,家境优渥,交友广泛,黑白两道通吃。”
徐渡野也没有否认,“你既然知道,那就离我娘子远点。”
“你可能是误会了。”李泉道,“我对她无意。只是她与我一个故人,相貌有六七分相似,所以见之亲切。”
“拿她当替身?更恶心了。”徐渡野狠狠啐了一口。
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他。
他想起了被祖母强迫看她那些鬼东西时候的感觉。
“不是,我……”
“你不用解释。”徐渡野道,“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现在就明明白白把话撂在这里——离我娘子远点。还有,下次调查我的时候,选个机灵点的人,别用傻子。”
说完,他把短剑从桌子上拔出来,转身离开,只留给李泉一个高大强壮的背影。
李泉忽然笑了,自言自语地道:“是个好小子,怪不得能让人对他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