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章 无名焚尸案(1 / 2)刑侦六组首页

天中市石木镇许家庄,本是个宁静祥和的小村庄,却被一阵惊涛骇浪打破了安宁。

村里那个 25 岁的年轻小伙许营,平日里总是带着爽朗的笑,见人就热情打招呼,可如今,他却毫无生气地躺在自家破旧的木板床上,床边放着一个空农药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味。

许营的父母跌跌撞撞地冲进屋子,看到儿子的那一刻,母亲瞬间瘫倒在地,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凄厉地哭喊:“我的儿啊,你咋这么傻呀!”

父亲则呆立在一旁,眼眶通红,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那饱经风霜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

这时,村民们也纷纷闻声赶来,狭小的屋子里挤满了人,大家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与惋惜。

人群中不知是谁轻声说了句:“这好好的孩子,咋就想不开了呢?”

这句话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大家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许营的父亲颤抖着双手,拿起了儿子留在床头的遗书。

他哆哆嗦嗦地展开信纸,那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仿佛每一笔都饱含着痛苦与挣扎。

信上写着:“爸妈,我走了,你们别怨园园,这事儿不怪她,是有人害咱们。往后,求你们照顾好咱 5 岁的娃,还有园园,让她好好过日子……”

听到遗书的内容,村民们更加诧异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许营的前妻张园。

只见张园站在角落里,身形消瘦,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巨大的悲痛哽住了喉咙。

几个与张园关系稍好的妇女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位大妈心疼地说:“园园啊,你这是遭的啥罪哟!有啥委屈跟婶子们说。”

张园的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下,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她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回想起不久前,张园也差点走上绝路。

那天深夜,万籁俱寂,整个村庄都沉浸在睡梦中,张园却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面前放着一瓶安眠药。

她眼神呆滞地望着窗外的夜空,手指轻轻抚过药瓶,泪水不受控制地簌簌滚落。

许久,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拿起药瓶,将一把药片往嘴里倒去。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野猫的叫声,尖锐而凄厉,张园的手猛地一抖,药瓶“啪”地掉在地上。也许是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唤醒了她求生的意志,她慌乱地用手抠着喉咙,试图把药片吐出来,随后便瘫倒在地,放声大哭。

幸好,邻居听到动静赶来,及时将她送去了医院,这才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此刻,站在许营的屋子里,张园的思绪飘回到了往昔。

曾经,她和许营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两人携手走过村子的每一条小道,田间地头都留下过他们的欢声笑语。

许营会在农忙时心疼地为她擦去额头的汗水,她也会在许营疲惫时,温柔地为他捶背揉肩。

可后来,一切都变了…………

两个多月后。

天中市的深秋,寒意渐浓,风呼啸着穿过大街小巷,像是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公安局的电话铃声急促响起,打破了午后的平静,报案人称在城郊一条偏僻小路旁的排水洞里,发现了一具令人毛骨悚然的被烧焦的尸体。

江阳他们接到指令后迅速奔赴现场。

车子一路疾驰,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江阳紧握着方向盘,眼神冷峻而专注,心中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赵建坐在副驾驶座上,不停地检查着装备,眉头紧锁,嘴里念叨着:“这案子,一看就不简单。”

抵达现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扑面而来。

排水洞周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围观的群众远远地站着,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惊恐与好奇。

江阳和赵建戴上手套、口罩,小心翼翼地靠近尸体。现场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枯草发出的沙沙声。

江阳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痕迹,他的目光敏锐得像一只老鹰,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赵建则在一旁,用工具轻轻拨弄着灰烬,试图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许久,江阳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面色凝重地说:“老赵,这无疑是一起命案,你看这周围,路这么偏,平时几乎没什么人走动,凶手选这儿杀人、焚烧尸体,肯定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赵建点头表示同意,他挠了挠头,满脸无奈:“可眼下这情况,棘手啊!除了一把钥匙和一块手表,啥能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尸体烧得这么惨,衣服残片也少得可怜,根本没法判断相貌特征,这排查工作从哪儿入手啊?”

两人又在周边仔细勘察了一番,询问了附近的居民,可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周边村庄近期并没有人员失踪,这让案件更加扑朔迷离。

江阳望着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暗暗发誓一定要揪出凶手,他咬着牙说:“老赵,我判断这儿就是个抛尸现场,至于第一现场在哪儿,现在还真不好说。这案子到底是情杀、财杀,还是别的原因,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清楚,性质难定,破案难度可不小啊!”

就在他们感到有些挫败的时候,法医秦一法匆匆赶来。

秦一法戴着眼镜,眼神透着专业与严谨,他迅速打开工具箱,开始对尸体进行初步检验。

片刻后,他抬起头,声音低沉地说:“死者是先被害,之后才被焚烧的,颈部遭受暴力,导致机械性窒息死亡,典型的死后焚尸。手段这么残忍,凶手和死者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江阳和赵建对视一眼,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这时,赵建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拿起那把在现场发现的钥匙,眼睛一亮:“江队,咱们得赶紧查查这把钥匙,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侦查员们马不停蹄地奔赴多家汽车 4S 店,一家一家地走访、询问。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确定这是一把五菱微型面包车的钥匙。

江阳长舒一口气,感觉像是在黑暗中抓住了一丝曙光。

而另一边,对尸体衣物残片的检查也有了惊人发现。

侦查员钱振林兴奋地跑来向江阳报告:“江队,在死者前胸腋下发现了一个身份证残片!”

江阳的心猛地一紧,他接过残片,和大家一起仔细研究上面仅存的信息,随后立即安排查询。

很快,结果出来了,江西省某县的周元龙与残存身份证信息高度吻合。

“有戏了!”江阳一拳砸在掌心,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

天中市警方迅速与江西警方取得联系,请求协助调查。

江西警方很快找到了周元龙的妻子。

电话接通后,江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温和:“您好,请问是周元龙的妻子吗?我们是天中市公安局的,有些情况想向您了解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警察同志,我家元龙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事了?”

江阳耐心地解释了一番,周元龙的妻子抽泣着说:“十月十五日一早,元龙开车离开了家,说要去无锡打工。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发现尸体的地方离这儿那么远,开车根本到不了,他肯定是乘飞机或高铁去的天中市。”

江阳挂断电话后,和赵建分析起案情。

赵建沉思片刻,说:“江队,我刚了解到,周元龙本人有一块手表,品牌型号和被害人手腕上的这块一模一样,时间、地点都对得上,种种迹象表明,被害人很可能就是周元龙。可他为什么要来天中市,又为什么会遭此毒手呢?”

江阳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线索。这时,周元龙妻子提到的一个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个叫张圆的天中市的女人近期频繁和周元龙联系。”

江阳他们根据周元龙的身份信息,果然在天中市高铁站查到了周元龙出站的信息。

经过排查高铁站的监控摄像头,他们发现了周元龙的踪影。

监控视频里显示,周元龙是被一个女人从高铁站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