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托着腮,两颊因鼓气而微涨,活像一只在阳光下伸懒腰的白猫。
“贤妃娘娘生产,咱们自然要去贺一贺的。”
贤妃生产,惊动后宫,皇后和皇上也赶去了贤月宫照看。
皇后既然都来了,那除了萧昭媛以外,其他的嫔妃自然也不能不去了。
林珍漓和叶采薇是最后来的,她们在最末尾,二人相视一眼,默契的没有说话。
贤妃凄厉的声音不断从里头传出,连皇后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她看着宫女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随意抓了个宫女问:“贤妃这胎可还好吗。”
“太医说娘娘腹中皇嗣有些大了,第一胎会更难生些,其余无妨。”
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让她有什么事一定要先来禀报。
没过多久,太后便来了,太后眉目微凛,看了一眼乌泱泱一群嫔妃:“你们在此对贤妃生产也无益,都回宫去吧。”
林珍漓和叶采薇对视一眼,如释重负,二人在最后,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林珍漓的裙裾飞扬,贤妃凄厉而痛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同地上被卷起的灰尘一般被林珍漓抛之身后。
——
叶采薇与林珍漓闲坐在榻前下棋,贤月宫凄厉的声音回响盘旋在红墙高处。
林珍漓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这一胎着实是难受了。”
叶采薇憋笑:“你啊,做了这一场大局,意在她腹中之子?”
林珍漓恍然,做出一副懊恼震惊的模样,她掩唇讶异道:“姐姐怎会这样想,她腹中之子无辜,妹妹只不过是想让她吃些苦头罢了。”
叶采薇莞尔一笑,执起一颗黑子落下,她细细思考了一番,继续道:“我知你是心中有城府之人,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你放出消息,误导贤妃嗜酸,到底是为何,最近我才明白,她这样饮食混乱,不仅是把腹中孩子养的太大,也是让自己的身材变形了。”
林珍漓挑眉轻笑,朝着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姐姐与贤妃无冤无仇,可我却与她有深仇大恨,是她害得我这副身子难以有孕,她践踏我羞辱我的日子一直在眼前,姐姐不该牵扯进我们的事情来,所以啊,姐姐且就看着吧。”
叶采薇明了,林珍漓一直都在以她自己的力量活着,不曾假手他人,她只需要在她身边待着,等到她能有用的上她的地方。
叶采薇执棋不语,双眉蹙起,落下一子以后才道:“我知道,你我自小一同长大,你是最有主意的,只是我怕你对付贤妃,贤妃会……会对你宫外的弟弟不利。”
闻言,林珍漓的睫毛狠狠一颤,叶采薇说的是,林赋之今年秋天就要进科举考场了。
贤妃娘家家大势大,她决不可让贤妃把手伸到林赋之身上。
所以她得先让贤妃自顾不暇!
新仇旧恨,她一起报了!
林珍漓浅浅一笑,艳媚绝芳:“贤妃只怕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陷害的她。”
闻言,叶采薇也皱了皱眉头:“今日之事不是贤妃所为?那宫女为何说……嘶……妹妹,我有些看不明白了。”
林珍漓握着叶采薇的手,郑重道:“小红可以陷害于我,自然也可以陷害贤妃,我猜幕后之人并非是针对我而来,若是能将我拉下水一石二鸟最好,若是不能,便一定要供出贤妃来。
若是贤妃要出手,那宫女怎会反口的这么快,我已经做好跟她死磕到底的准备,却不料她如此快反口。
所以我猜并不是贤妃所为,她听闻此事之后骤然身子动气,才会早产,也印证了我的想法。
姐姐,烦请你同叶哥哥说一声,务必要追查小红的家人。
咱们总要知道,除了贤妃以外,还有谁敢这样在宫中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