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逼出来的，哪儿有什么秘诀。”

伍德仰望天空。

听罢，康司哀叹一声，抚摸起自己仍旧干瘪的肚皮。

‘别人穿越了都能过的有滋有味儿…’

‘我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口饱饭啊…’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康司问道。

伍德却摇了摇头。

“你之前说的对…”

“我们是该找个地方长歇一阵了。”

康司将冲撞自己的飞虫拍到地上，抬脚将其碾死。

“你跑累了？”

“是有点儿。”

伍德并未否认。

不知是不是错觉，康司总觉得伍德身旁就没有那些烦人的飞虫。

于是他起身走到伍德身坐下。

“那趁这功夫，我问你些契约的事吧。”“你说。”

康司规整着脑海中的疑问，并一一问出。

“你说每个人的契约数量有限，那历史上真的就没有人拥有8个以上的契约吗？”

“拥有8个以上的人多了去了，总有人会更换与自身不合的鬼怪契约，但同时拥有8个契约以上的人，据我所知，没有。”

伍德的回答相当详细。

“啊？这个是可以换的吗？我以为契约签订之后就会…像是双方性命相连？”

康司绞尽脑汁的想出了一个合适的形容。

伍德呵呵笑着。

“那你想多了，小子。”

“契约师才是需要单独承受风险的一方。”

“我们通过契约将鬼怪压制在体内，以生命为代价驱使它们，并在过程中一点点的利用它们的力量。”

“看起来替换契约会受到‘反噬’，但那只是表象。”

“所谓反噬，实际上是那些积压已久，仍未被消化的代价。”

“至于鬼怪，它们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甚至能重获自由。”

康司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见康司有所领会，伍德接着道。

“如果能在契约期间与鬼怪达成平衡，你就能避免反噬，但少不了和重获自由的鬼怪斗上一场。”

“喏…”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指爪，又点了点脖颈上细密的鳞甲。

“这些，是使用鬼怪的代价。”

“不单是表面的异化，还有…灵魂。”

“离人形越远，离人性越远，离鬼怪…越近。”

康司一脸受教道。

“你的这些代价都没法恢复吗？”

他可还没忘记伍德之前说的，只要不透支太多，都是可以恢复的。

伍德无言的点着头，随后掀开了自己的衣服。

在他的左胸处，有一个透光的血肉窟窿。

大洞的边缘并不整齐，生着许多张牙舞爪的触须，和一些难以名状的诡异器官在不断鼓动着。

“强行抽离鬼怪的代价。”

“这是【圣兽】。”

伍德说着，指向左胸那块大洞下大约两拳距离的不规则晶体。

“这是【辉光】。”

接着，他又缓缓的用手指在自己的脖子根到腰胯的位置画了个圈。

这片区域遍布着无数大小并不规则的黑斑。

“这些是【黑暗】，使用它的代价。”

康司咽了口唾沫。

“如果这些黑色的地方都被涂满…你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