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梅西臣的身旁,“梅老,有没有可能我们的流放之路,只是打着流放的名头,在游山玩水。”
梅西臣听着那些诗句,温和地解释:“姑娘,老夫也是为了你好。”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沈暮云笑着反驳,“梅老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才华,又怎么会想着把我带走。”
“姑娘,若你愿意,老夫可收你为徒,日后老夫底下所有的人,都会护你。”
“呵。让别人保护,哪里有站在巅峰来得畅快。”
“姑娘此话何意?”
“若是我看不惯新皇,梅老会愿意替我,将新皇杀掉吗?”
梅西臣不敢相信地看着沈暮云。
“看吧,只是随便聊聊,你脸色都变了,在你眼里,这叫叛贼。
可我,不想屈尊于下,我要么就做我自己,要么就站在最巅峰!绝不受制于人。”
“姑娘当真要如此做吗?”
“不然梅老以为我在说笑?”
梅西臣捂着心口一阵叹息:“当今陛下是贤君,姑娘此举,是引火烧身!”
“抱歉,本姑娘的眼里。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相信我有识人之能,小皇帝眼里的星耀国质子,未必不是贤君。”
沈暮云走到陆明州的跟前:“子渊,你应该知道我的本事。
那些拿我来挑拨离间的人,多半是瞧不起我的,瞧不起我的人,你跟他废话作甚?走。”
陆明州笑着跟上:“好。”他挥手,“梅老,不送。”
梅西臣垂眸失落。
等走出洞天福地,来到山底,看着那绝妙的设计,他又是一阵叹息。
“梅老,您怎么了?”
“你们说,这么好的诗人,要是被杀,该多可惜啊。”
护卫白意点头:“的确可惜,只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
护卫林宇思索:“那位姑娘大概用情至深。”
护卫段幽怯懦地靠着马车。
狗屁,那是姑娘吗?
那是母夜叉啊。
他不知道沈暮云的才华有多好。
只知道沈暮云又狠又毒,机智狡猾。
汪汪汪汪汪。
豆包脖子上挂着东西来到了马车跟前。
“小狗?”梅西臣疑惑,“去,看看它脖子上是什么东西?”
“是。”
林宇下车。
正要从豆包脖子上取下东西,豆包脑袋一低,东西就放到地上。
林宇捡起东西一瞧,恰好是一个瓷瓶。
“梅老,这是……解药?”
梅西臣催促护卫们快速服用。
然后同山上站着的沈暮云起手行礼后离去。
虽然梅西臣没能说服沈暮云回京,但梅西臣认可沈暮云的才华。
因此返回京城这一路,有文人墨客问到此事,他都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让那些还没有赶到炎城看佳作的文人墨客心生好奇。
梅老都认同了,想必那些诗是写得真好。
“梅老可见过作诗之人?”
“那姑娘一直戴着幕篱,我们并不知道她的相貌。”
“叫什么名字?”
梅西臣思量着回答:“好像是……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