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江云栖那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尸体时,江夫人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瘫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女儿啊!你怎会遭此毒手?是谁如此狠心呐!”哭声凄厉,闻者落泪。
江丞相亦是老泪纵横,他缓缓蹲下身子,伸出颤抖的手,想要触碰女儿,却又怕弄疼了她,那手就那样停在半空中,不停地颤抖着。
“云栖,爹定不会放过杀害你的凶手,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将此人找出来,碎尸万段!”江丞相的声音沙哑而悲愤,眼中满是仇恨的怒火,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江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哽咽着说道:“老爷,我们的女儿向来乖巧善良,是谁这么狠心啊?一定要为她报仇啊!”
江丞相咬着牙,狠狠地点头:“夫人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彻查此事,不报此仇,我江某人誓不为人!我定要让那凶手血债血偿!”
江丞相正说着侍卫入内通报:“丞相,太子府良娣身边的丫鬟求见,说是良娣思念丞相,特遣她来请丞相过府一聚。”
江丞相顿了顿,他心中暗忖,自己的大女儿已逝,如今江云溪嫁入太子府,这早朝刚出的状况,太子必定心焦难安,此时借江云栖之名相邀,定是有要事相商。
念及江云溪虽为妾室,却身怀有孕,且是太子的头一胎,他深知其中利害。
江丞相抬眸看向侍卫,眼神中闪过一丝笃定:“你去回那丫鬟,就说本相今日公务繁忙,等忙完,今晚定会抽空前往。”
侍卫恭敬地应道:“是,丞相。”而后躬身退下。
待侍卫退下,江丞相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江夫人眼神中透着不甘与怨怼,“老爷,那贱人的女儿,凭什么还要我们相府为她筹谋?我可怜的女儿,却早早去了……”说罢,泪水簌簌而落。
江丞相起身,走到江夫人身旁,轻声劝道:“夫人,事已至此,我们的女儿已逝,如今相府的荣辱,还得看云溪在太子府的处境。她腹中的孩子,是相府未来的倚仗。”
江夫人抽泣着,“可我之前对她那般不好,她若得势,怎会轻易放过我?”
江丞相拍了拍江夫人的肩膀,“夫人莫怕,她的小娘还在咱们后院,只要你日后对她稍加照拂,她念着相府的势力,总不会与我们交恶。为了相府,夫人也该放下过往。”
江夫人咬了咬牙,满心不甘地应道:“罢了,老爷说得是,我且试试吧。”
可那眼中仍隐隐透着一丝阴鸷,让人捉摸不透她这勉强应下的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