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药房都没有专门卖种子,除非是正好收到了新鲜的没有炮制。她跑了三家药房,又到自己家的药房跑了一趟,才勉强收集到5种种子。
药材种子不好收集,她就顺便收了些蔬菜瓜果的种子,也不知道岭南有没有这些。
春雪觉得姑娘这两天奇奇怪怪的,问她也不说。她从小就伺候姑娘,陪着她长大,姑娘又是个把不住嘴的,什么都跟她说,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姑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温月也知道春雪从小跟季月一起长大,自己过来后也很喜欢这个妹子。想到自己一家去流放后,府里的下人都被发卖,春雪这样年轻漂亮的姑娘很难有好下场,她也在想怎么救她。
季父在温月跟他说了梦境的第二天就进了宫,当晚都没回来。以前虽然也有这种情况,家里人也忧心,却也没什么办法,打听不了宫里的事,只能干等着。
又过了一天,季父仍然没回,也没让人递消息出来。
温月感觉不好,叹了口气,叫来春雪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也早就把你当姐姐了。之前就打算等你出嫁时把卖身契还你的,现在早点给你吧。”
说着递给她一张契书。
春雪不知所措,带着哭音道:“姑娘,是不是春雪做错了什么您要赶我走?您告诉我,我会改的。”
温月赶紧道:“不是,你别哭呀,我说真的,只是想把契书还你,你还跟着我。”
春雪听说还能跟着她,才停了哭声:“那,那也等我出嫁再说。”
“这不是提前给你让你安心嘛,你明天就回去跟父母说一声,让他们也高兴高兴。我放你一天假,你后天再回来就行。”
春雪还有些怀疑,但想到能回家见父母也是高兴,他们一直自责当初家里困难时卖了她,现在也能解开心结,就接过契书答应下来。
温月也是以防万一,如果明天真有人来抄家,春雪不在家,等她回来看到府里情况也能自己离开,如果家里没事,她就照常回来不影响什么。
温月也只能救一个春雪了,其他人就是想救也没办法,总不能无缘无故的遣散下人吧?这个家还轮不到她做主。
只有两三天时间,练武也来不及,温月还是每天支开丫头,偷偷在屋里练上一会,就当活络筋骨了,为流放做准备。晚上就打坐练长青功,然后睡的喷香。
这天下午刚过午时,抄家的人还是来了。温月正在午休,闻言立马装病得起不来,让人抬着自己去了外面,身上还盖着一床被子。
抬出去的时候,看到祖母和母亲哭的泣不成声,哥哥嫂嫂们在旁边也劝不住,三哥就和他姨娘呆滞的站在一边。
温月装作虚弱难受的样子,倒是暂时止住了她们的伤心,都上来关心她。她就糊弄了两句风寒复发,让她们也先别难过,等父亲的消息再说。
官兵把他们关到堂屋,其他人去抄家,一家人就在屋里渐渐平静下来,事已至此,再哭也没什么用,还是要想想后面怎么办。
两个时辰后,抄完家的人过来要带他们去大理寺。温月悄悄的叫过大哥,塞给他20两银票,叫他去通融一下,能不能带几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