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又忙了几天,地里的秧也终于插完了,加上房子也建好了,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忙碌的季家人这时候才真的好好歇了口气。
歇了两日,季父召集家庭会议,安排了接下来的计划。
祖母和季母负责菜地,三小只负责喂鸡和打扫鸡舍,大哥、二哥照顾地里的禾苗,季父和三哥继续烧砖,村里人还都没盖好房子呢。张姨娘和两个嫂嫂就抽空慢慢的继续开垦荒地,过两个月可以错开农忙种几亩冬小麦。温月就负责药田的种植,当然这只是外面的工作,家里的家务大家商量着做,这个做了饭,那个就洗衣服扫地。
另外,季父严肃的继续说:“我们虽然流放了,但祖宗传下的本事不能忘了,以前学过的东西也不能丢,老大、月儿和元哥儿从明天开始每天跟我学医,其他人想学也可以来,蕴哥儿明年开始也要一起学。”
二哥缩缩脖子,三哥也是放弃了学医,最后就只有大哥和温月以及元哥儿跟着学。
温月终于把几本医书掏出来还给了季父,季父见书连边都没卷一点,实在不知道她怎么藏的,忍不住怀疑的看了她好几眼。
温月好奇道:“爹,这到底是什么书啊,怎么都没名字?祖宗传下来的吗?”
季父怀念的摸着封面:“这是我们季家传家的本事,你好好学,爹以后教你。”
终于稳定下来,温月还是早上跟着二哥练武,她练了好几个月,现在已经能跟二哥对打了。虽然只是比划不用力气,二哥也觉得她很有天赋,却不知她如何费尽心思才能勉强掩饰自己会武而且很有经验。
至于长青功,温月都已经习惯了躺着练,她也懒得改了,而且那功法几个月了都没有变化,她现在都当睡前冥想,想一会就任由自己慢慢睡着。
因为天气的原因,大家都是趁着早晚太阳没那么猛的时候出去干活,等外面太热的时候就回去,季父自己画了一副人体经脉穴位图,有时候讲人体,有时讲一个时辰的医理或者药剂如何组方等等,第二天就要考每个人对头一天内容的理解和消化,甚至举出案例让人开方。当然元哥儿没那么复杂,他还是先认识药,从药材名字来学字,但也一直在旁边一起听。
温月之前救的那只兔子半个月后就活蹦乱跳了,它刚开始还装作动不了的样子任由三小只玩,后来某一天趁他们不注意,后腿一蹬就跳出墙去,不见了踪影。
温月对这次缝合很有想法,她后来又研究了一下,记得现代的缝针好像是用圆针,方便针刺入肉里,她还用家里的针弄了一个类似的出来。一直没再遇到机会缝,她就在家里的蔬菜瓜果,还有买回来的鸡鸭猪肉上都试过,除了猪皮太硬,其他的都还挺好用。
她还弄出第二种针法,就是一边缝一边打结,这也是她以前看医生给她缝过的,据说这样的针就算伤口崩开少许,也不牵连其他针。
她还想做羊肠线的,可惜实在没有材料。
还有麻沸散,她找季父问了药方,季父倒是研究过这个,给了一个后人推衍的方子,但暂时没有药和人来实验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