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耳塞的功效了,原来那孩子就在自己的斜后方。
温月转头去看,孩子应该还只有几个月大,一直在声嘶力竭的哭,一个年轻的妈妈抱着孩子急得满头大汗,不管怎么哄都不起作用。附近的乘客也在帮忙想办法,可孩子就是一直哭,哭到后面声音小了些也是因为力竭了,但他满脸涨的通红,还一直在试图哭嚎表达自己的不舒服。
很快,有乘务员小姐姐过来了,她细心的询问情况,年轻妈妈说孩子病了似乎有些发烧,小姐姐就拿了体温计测量,38.3°,确实有些发烧,她回去拿了小儿用的退烧药和退烧贴过来,又说自己不是医生,只能提供这些药物,让孩子母亲决定要不要用。
孩子母亲应该是用过这些的,很快就取了退烧贴给孩子贴上,孩子可能舒服了些,也哭累了,渐渐停了声音,好像是睡着了。
温月转过头,和老妈说了一句,就一起分享她的零食了。老妈喜欢各种果干,温月则最喜欢薯片,各开了一包,边吃边说着闲话。
老妈说:“今年冬天好像又有流感,我们跳舞的队友这两天少了好几个,据说都是病了。”
温月:“真的?”赶紧拿过小背包翻口罩,递了一个给老妈,“还好我昨天带了口罩,到了X城也要记得带。”
老妈接过去,瘪嘴道:“我最不喜欢戴口罩,结了水汽好难受。”
温月严肃道:“生病更难受。”
老妈自从大病后特别注意身体,一想到生病,马上就不说话了,老老实实的把口罩拿出来戴上,零食也收好不吃了。
温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自己也带上口罩,又拿出耳机带上,翻出一本书来一边听一边刷手机。
估计过了有一个多小时,孩子的哭声又响起了,附近的人都从小憩或玩手机中醒来看过去,那年轻的妈妈带着哭音道:“我儿子又烧起来了,麻烦你们谁帮我找找乘务员,让她带体温计过来看看。”
温月正好想活动一下,就主动说:“我去吧。”
她站起身来,辨别了一下方向就往后面走,顺便拿了水杯去灌水。路过吴依依他们那一排,顺手还吃了个豆腐,吴依依也正看那边闹腾什么呢,反手就拍了她的屁股。
等到她灌完水回去,乘务员小姐姐已经帮孩子测完体温,38.7°,确实更高了,年轻妈妈说刚开始用了退烧贴也吃了药,很快就起了效,温度也退了些,可就好了半个小时又发起热来。
这下大家都没办法了,又没有医生,谁也不敢拿主意。这趟车要坐三个多小时,现在还差一个多小时,要是让孩子熬着很容易出大问题。
温月有医术却无法施展,她走过去,看着孩子烧红的小脸,靠近脖子处有个红肿的大疙瘩包,在绯红的小脸上也很显眼。
她突然指着那肿包问:“孩子什么时候被虫子咬了吗?”
女人愣了一下,微微转动孩子的头,才看见外侧有个大红疙瘩,有些心疼:“可能是今天路上被咬的,早上还没有。”
温月想起早上那只虫子,难道是有什么厉害的虫子出现,咬一下就会传播流感那种,所以早上才激发了符纸?
她暗自运转法诀,试图将炁凝结于双眼,不过因为她还没有完整的运转过一次功法,做的十分困难,最后也只模模糊糊看到那红疙瘩似乎隐隐还泛着灰黑,只一瞬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