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墨细想了想,倒也是这个理,于是便不再说什么了。
“殿下,京城事发了。”青丝边给南月瑶拆着头上的珠钗,边回禀着京城那边的消息。
南月瑶一手从耳后拿过一缕青丝,一手执着檀木梳子,梳理着乌黑的长发,看着铜镜中倒映出与先皇后八九分相似的面庞,顿了半晌。
“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所有位于房内的女婢纷纷福身,行礼告退。
待众人出了房门,南月瑶慢慢走到床边,掀起床铺,取出藏于暗格内的匣子。
打开后,里面赫然是先皇后临去前放在南月瑶襁褓内的那枚玉佩。
南月瑶轻抚着上面的纹饰,轻启薄唇,“母后,孩儿该回去了。”
明月高高悬挂,宫内众人都各司其职,没有人敢发出一声异响。
此时乾清宫内,地上跪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额头上渗出大滴的汗珠,落在朱红色的地板上。
旁边还垂手立着几位大臣,其中就有南宫博彦,礼部尚书南宫泽梁,威远将军南宫俊毅,大理寺卿贺丰。
大殿中央还摆着几个巨大的箱子。
殿上安静的落针可闻,甚至隐约能听到安勤汗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不错,地上那瑟瑟发抖的老人正是当朝国师安勤。
坐在龙椅上的乾安帝,右手紧紧地握着扶手,额头上青筋昼起,面部因为生气也止不住的颤抖。
突然乾安帝抬手,将置于龙案上的茶杯扔向了殿内跪着的人,不偏不倚正好砸着了那人的头,鲜血瞬间就流了下来,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