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眯起眼睛，像是在挑衅般地说道：“让我猜一猜，施瓦布果然死了吧？是你亲手杀了他吗，赫德雷？他认识你，比认识我还久，是吧？”

赫德雷微微低头，神色沉静：“你记错了。护卫罗德岛号的时候，他已经离队了。”

W冷笑一声，转了转手里的引线：“好吧，关于这些一起打过仗的人，你的记性一向比我好。”她顿了顿，语气忽然低了几分，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早就想问了，记住这些死掉的人，会让你安心一些吗？”

赫德雷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开口：“不会。”

W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她的笑意却变得更加刺人：“我猜也是。赫德雷，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最近做的噩梦比当年加起来还要多。”

赫德雷抬起头，直视着她，目光深沉：“W，我认识你的时间和你认识我的时间一样长。当你试图挑起我的情绪时，只不过是想掩盖你自己内心的波动。”

“喔，你又知道了。”W撇嘴，语气懒散而带着讽刺。

“换作以前的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那些拖后腿的反抗军抓过来，当作送给我们的活饵。”赫德雷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厉，“要是有人告诉我，W会自愿留下来殿后——我一定会告诉他，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他的目光像刀锋般刺入W的内心：“在切尔诺伯格核心城的那段经历，让你彻底疯了吗，W？是塔露拉烧坏了你的脑子，还是你在某个人身上，看到了死去的影子？”

空气仿佛凝固了，W僵住了片刻，旋即冷笑着开口：“疯子不会承认自己疯了的，是吧？那么，疯的人是我，还是你？”

赫德雷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看着她：“W，是你耽搁得太久了。”

“……伊内丝她……”W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是的，她死了。”赫德雷的语气平静而冷酷，像是在宣读早已盖棺定论的事实。

这一瞬间，W的脸色骤然苍白。她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雇佣兵会为失信付出代价，而我已经付出了代价。”赫德雷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