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染,你不会是要闹腾到列祖列宗不得安宁吧?”
姜云染眨巴了几下眼,“放心,姜家列祖列宗现在安宁的很。”
她头一转,看向姜洛天,“侯爷,可是考虑好了?爵位让不让出来。”
“你想都别想!我是姜家之主,侯府是我的,姜家也是我的,爵位更是我的。”
姜阮弱弱出声,“姐姐,自古以来,我只听说过男子袭承爵位,还从未听说女子袭承的。”
“先例不都是开出来的吗,有了第一个,才会有第二个。”
姜阮觉得姜云染是真的疯了。
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敢想。
她一个千年之后的灵魂,穿越而来,还从未想过这么大胆的事。
“姜侯爷,你现在站的地位,你身上穿的,府里用的,包括诸位的一针一线,你们且想仔细了,你们用的是哪里来的银钱?
包括这块地皮,可是侯爷自己买的?”
姜云染语气不大,字字珠玑。
早年京城的确有侯府。
只不过,侯府老宅不是现如今的这块地方,而是在城南。
早已发卖。
当时,姜宴刚去世不久。
老夫人拉扯着姜洛天,刚成为小侯爷。
因为姜宴去世的时候,姜洛天还未娶妻。
后来,过了几年,姜洛天与母亲邂逅,母亲母族强大,再加上又有经商头脑,不到一年的时光,就赚的一大笔银子。
老侯府年久失修,房子塌了不少。
有一天,老夫人带了几个风水师进府看了一圈,那几个风水师都说那宅子风水不好,破财,家事不宁。
老夫人便寻了姜洛天商量,要不重新买一处新宅子。
风水的事情,可大可小。
再加上姜宴去世时年轻,老夫人对此更是有心结,觉得是因为风水不好,姜宴才会去世。
姜洛天是个大孝子。
又极信风水。
搁不住老夫人的熏陶,姜洛天决定换一处新宅子。
可钱,成了问题。
姜洛天的月奉并不多,再加上姜宴去世的早,很多银钱当时都被老夫人管着,后来老夫人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账面上一直都是亏空的。
置办宅子成了问题。
母亲看姜洛天头疼不已,便提出用自己的嫁妆来贴补。
后来,母亲又拿出自己赚来的银钱,买了地皮,盖了侯府。
更是将一大部分银钱拨到了侯府账面上,这一支撑,就是好几年。
后来母亲有了身孕,身体逐渐不好,一直到生下姜修尘,身体还未完全好起来,便又怀了姜云染。
那几年的母亲,被蹉跎的不成样子,一直到生姜云染时,难产去世。
姜洛天是个糊涂蛋,账面问题,他一直都是问个数,从来都没有细算过。
他也不知道,当年母亲在账面上其实留下了大笔银钱。
可姜洛天一直认为,那些钱,都是侯府本来就有的。
再加上,时间过去的越发久,姜洛天又是凉情薄性之人,他就更忘了发妻当初对他的帮扶。
如今姜云染提起来,姜洛天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发妻长什么样子了。
更不用说,他还记得发妻当初拨了多少钱给侯府。
“姜云染,你是来帮你母亲跟我算账的?这块地皮怎么来的,那自然是当初你祖母自掏腰包买的。”
姜云染凤眸一顿,“祖母的钱,哪来的?”
“自然是你爷爷留下的。不止是地皮,就连府中的建起,包括吃穿用度,都是用的当初你爷爷留下的财富。”
姜洛天只字未提姜云染的母亲。
似是在他的记忆里,完全将那个女子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