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尧的车开出去不久。
他把车停在路边,打开电脑看,“你等一下。”
如果一个庞大的群体对一件事情保持一个看法,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他们共同拥有秘密。
如果秘密昭告天下,每个人都会受到波及。
容安用的,就是这个办法。
“有绒绒的吗?”
“有两个,是一些恶作剧。”
无数触目惊心的视频,无数人脸在镜头前闪过。
寂静幽深的黑夜中,安景尧合上电脑,他脸色冷了许多,“老傅,我刚刚打轻了,这群人真该死。”
傅清衍声音冷清,“收好,很快到他们。”
他大概能知道里面有什么,容绒和他说过。
晚上十点,不知名势力进场。
话题从容绒的外表转到了容绒的成长经历,一同被拉下水讨论的,是自小成绩优异的容安,还有容安青梅竹马的方治,以及全程努力隐形的容家众人。
越是追求完美面具的人,需要遮盖的东西越多。
一个个雪球砸下来,继续崩塌。
…
次日上午,刚吃完早饭,傅清衍几人抽签出门采购。
只有容绒和林栖川在家,方治因为受伤缘故外出看病,他在这里的行程到下午。
容绒和林栖川协作分工,把客厅简单收拾了一下。
林栖川剪了几枝冰岛剑兰,搭配雪柳叶,容绒抱着刚洗过的花瓶,好奇的看他修剪插花。
“栖川,你好像什么都会。”
“什么都学过一点。”
作为费渡山的伴侣,林栖川不能出去上班,也不能做以前的工作,只能做些不影响他们家族“门面”的事情。
林栖川就像这束花一样被摆在费家,他乖乖巧巧,依旧被讨厌,被无视。
林栖川不再回想,他离婚的决定,从来没有改变过,狐狸眼低下,“绒绒,我可以教你,你想学吗?”
“想。”
林栖川先递给他一双手套。
容绒照着林栖川说的一步步做的很小心,瓷白的花瓶里先是绿灵草打底,再是洋桔梗,最中间绿茶多头康乃馨,以及米色的非洲菊,绿色为主调,非常适合夏天。
林栖川:“好看。”
大厅的门被推开,容绒回头。
不是傅清衍回来了,是方治。
这一次,方治一瘸一拐的停在容绒面前,看着正收拾花材的容绒,“容绒,我有事情和你聊。”
他又加了一句,很急迫的样子。
“林栖川也可以跟着。”
容绒摇头,“我不想和你聊。”
昨天还故意堵他,方治真不是一个正常人。
方治直接在镜头面前说了出来,“容绒,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傅清衍?”
容绒困惑的看他,更觉得有病了,和方治有什么关系啊。
但是,他不想影响到傅清衍,请林栖川陪他一起去后面聊。
三人都摘了麦克风。
镜头上只能看到他们在花园里站着。
“容绒,你是不是害怕了?”
“现在网上有很多对你的攻击,傅清衍如果喜欢你,他根本不会放任你受到这么多委屈。”
容绒头上三个问号,他看向侃侃而谈的方治,一句话直接打断了他,“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
方治突然红起了脸,“你和他离婚,和我在一起,我会帮你澄清,我还会保护你。”
一个霸凌者,厚脸皮到这种地步。
容绒恶心到胃里翻滚,他用手指抓了抓掌心,缓慢的仰起头,唇角跟着扬起,笑容明媚,漂亮极了。
“方治,你是喜欢我吗?”
方治犹豫着点头,容绒的笑容转瞬即逝,把他的喜欢踩在了脚下。
“可是,我看到你就恶心,我只想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