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和我一样可怜吗?
父亲从国外回来时,母亲已经被推到了停尸间。
傅清衍坐在走廊的塑料椅子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一滴眼泪也没有掉。
他只是很累,累到晕了过去。
等傅清衍再次醒来,母亲的葬礼已经结束,留给他的是一块冰冷的墓碑,还有从南方赶来的外公外婆,以及哥哥。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傅清衍,你是七岁,不是两三岁,你母亲不让,你不会打电话吗?”
人类的情感,讽刺又自私。
他们总会逃离,总会用各种理由掩饰自己的失败,总会用情感做要挟。
傅清衍冷冰冰的看着两个老人,还有跪在墓碑前的哥哥,“她住院一年了,不是一个月,你们为什么不打电话,为什么不联系她?”
他宁愿孤身一人,永远不要沾染。
感情无用。
再次见到容绒,是在音乐学院钢琴系的毕业演奏会上。
漂亮耀眼的omega一身白色西装坐在钢琴前,柔软的黑发微微垂落,遮住温软的桃花眼。
他开始弹奏,是行云流水的一段钢琴曲。
容绒是唯一的华国人,并且是开幕首弹。
傅清衍抬起头,听到旁边的安景尧同他介绍,“容绒,之前登过报道的钢琴天才。”
傅清衍关掉手机,他专注的看了过去。
这么多年过去,他再一次见到容绒。
容猫猫愣愣的重复,心口好似也跟着跳了跳,眼睫卷卷的,声音跟着变低了,“喜…喜欢我?”
他对着傅清衍的眼睛,下意识的反问,“你不喜欢容安吗?”
傅清衍紧蹙眉头,“谁说我喜欢容安了?”
小说写的呀。
容猫猫迅速转移话题,“你在对我表白吗?”
傅清衍点头,“答应吗?”
然后,收获一个摇头,好坚定的猫猫。
“我要和你离婚。”
正在这时,一只软乎乎的小手抓住了傅清衍的裤子,无比熟悉的一张漂亮小圆脸,啪叽一下从旁边的箱子里钻了出来。
“爹地,爸比。”
容绒桃花眼瞬间瞪大,脚跟着一滑,“???”
他是在做梦还是在做梦。
傅清衍及时扶住了没站稳快摔倒的容绒,单手拎起某只圆滚滚的崽,“傅枝枝,怎么来的?”
容绒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深呼吸。
不是做梦。
漂亮小崽扑腾扑腾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容绒,眼泪一下子就掉出来了,格外委屈,“宝宝想爸比。”
箱子里,还有一个小背包。
傅清衍一放手,小宝宝就格外乖巧的去背自己的小熊背包,抱住容绒的腿,非常像个萌萌的腿部挂件,小脑袋仰着,软声软气的说,“绒绒,宝宝好想你。”
说着,拳头一握,“重拳”锤傅清衍。
“爹地笨笨,枝枝来保护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