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明明这个第四席已经被他打的差不多就快跪下了。
她不讲道理站了起来,就像是为了嘲讽他之前的努力那样,仆人将恐惧强行砸在他的心里。
还十分不要脸的说了句“但是,还不足以战胜我。”
哥哥回忆着自己的过往,发现自须弥之后,自己不是在晕的过程之中就是在睡的道路上。
而在灰发女孩那双碧蓝色的瞳孔中,他终于看清了——
——他的身上早已缠满了操纵人偶的丝线。
[原来,我才是木偶?!]
哥哥恍然大悟道。
忽的,他释怀的笑了。
[哥哥,她是谁?]
他转过身来,看向自己那早已成为了维系者的妹妹。
而他身上的某根丝线,便是跟眼前的妹妹连在一起的。
那或许是他们之间亲密的羁绊,他以为会更粗一点,然而这根线却与其他同粗同色的丝线一起,牢牢的捆住了他,压的他喘不过气。
接着,哥哥呆呆的看着那些线被一把太刀尽数斩断,而这把太刀的主人,正是她身旁的灰发女孩。
[你!你干了什么!]
妹妹勃然大怒,几乎是咆哮着质问着那女孩。
[跑。]
[什么?]
[尽你的全力,跑吧。]
[我该往哪里去?]
[藏起来,直到你的眼前出现了箭头,然后...跟着箭头走!快跑!]
灰发太刀姬站在哥哥身前,横眉冷对着妹妹。
[哥哥,不要走!]
[不...我要走!]
哥哥坚定的说道。
提瓦特的众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就连他的妹妹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然而他至今仍然游荡在这个早已被深渊浸染的世界,居无定所,无所适从。
[妹妹,你曾说过,有我在的地方,便是家。我也曾是这样想的。但这里于我来说,就是个囚笼,而你却被这世界所囚禁。]
[我也想带你走,但...你愿意跟我走吗?]
[给我拦住他!]
妹妹唤来了尘世六执政。
[哈哈,这样啊。]
哥哥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悄然消失。
巴巴托斯号令足以摧毁群山的飓风。
[旅行者,可否留在我身边,我将以诗歌传唱我们的诗篇!]
哥哥另辟蹊径,以岩元素的力量包裹自己,遁入大地之中,避其锋芒。
摩拉克斯召唤令往昔魔神闻风丧胆的岩枪。
[旅者,我将护你一世周全,留下来吧。]
哥哥沉默不语,化作轻盈的风,穿过磐岩之间的缝隙。
巴尔泽布拔出梦想一心,以倾世绝灭的天光,威胁道:
[此身即殊胜尊容之身,停下你的脚步,否则我会将你,关进永恒净土之中!]
哥哥冷笑一声,他张开六翅金翼,以自己的力量,将手中七尺青锋横在那鸣神脖颈前。
[你命令你,让开!]
布耶尔试图窥视哥哥的内心。
终于,她低下头,自觉为哥哥让出道路。
[谢谢]
哥哥低声道,而布耶尔只是颤抖着点了点头,笑的凄然。
[旅行者!]
赫布里穆对着哥哥的背影喊道。
[你永远都是纳塔的英雄!]
身为人类身、自知生命有限的她,选择将心中情感隐下,送出了最为真挚的道别。
他对着身后挥了挥手,无言的离开了。
哥哥披上了黑色的斗篷,隐于世间。
躲藏的期间,也有不少旧人纠缠。
比如稻妻的白鹭公主,璃月的仙家弟子,纳塔的黑曜石奶奶等等,她们以不同以往的诡异神情,一次又一次,宛若鬼魅般出现在哥哥面前。
轻小说所描写的病娇,或许便是如此吧?
一次又一次的躲藏,一次又一次的追寻。
哥哥的心中被数不清的纠缠磨损不已,但他的心中仍有期待。
直到...
「行者明白,只要行者跟着箭头走,他就可以离开这个维度,回到自己的世界,我也就可以趁早下班了!」
行者?是谁?
哥哥想不明白,但他发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只大大的绿色箭头。
他想起那位灰发女孩曾对他说过的话。
[终于,能离开了吗?]
跟着箭头走,哥哥来到了琼玑野,看到了不远处的璃月港,而箭头,指向那里。
[这对么?]
他自问道,然而没人回答他。
[来都来了。]
哥哥踏进璃月港,路过玉京台,穿过绯云坡,走进吃虎岩,便看到一大圈子的人将那万民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一圈子的人,不乏他的旧相识。
哥哥穿过包围圈,在一众熟人愈发诡异的围观之下,他看到了:
“瞧瞧,这是第几个?这菜怎么还没上来?”
“俺都说了多少遍,我不是你们的旅行者!”
“哎呦,你们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你们的旅行者!”
坐在万民堂的座位上的金发青年喜笑颜开,指向人群之中的哥哥。
“你个沾花惹草的小种马,过来,跟俺老空唠唠,你是怎么做到招惹这么多姑娘的同时,还没被砍死的,恩?”
行者勾了勾手,一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