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究竟能为明利做到什么地步呢？

“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玛尔塔，你还记得吗，我曾说过你是我在方舟遇到过的最聪明的人。”

华千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却令玛尔塔打了个寒战。

“因为你猜对了，我，血焰圣女，我的目标从来就不是为了所谓生产者解放和平权——我是为了摧毁方舟的平衡，搅乱你哥辛苦维系的方舟传承至今的食物链规则！”

玛尔塔听到华千如此真诚又赤裸地坦白，她微微张着嘴，眼睛渐渐瞪大，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是不解华千的行为。

“你……你居然承认了……你真的……为什么！”

“因为有趣。”

玛尔塔结结巴巴地质问相比于华千干脆利落的回答，显得有些无措。

“失去了秩序和规则的方舟，在宇宙中就是停了桨的船，你猜，这会不会加快方舟的陨落？”

华千的语气轻松愉快，可她嘴里吐露出的话，就像是冰冷的浪，浇在玛尔塔的头上。

而看到她微颌的眼眸里无边的平静，玛尔塔立刻就察觉到她没有说谎！

她不是在吓自己，而是真正的说到做到！

这个女人，不仅是一个骗子！还是个疯子！

玛尔塔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她甚至都没感觉到自己额头上流下的冷汗。

“你真的很有趣，玛尔塔，我给你一个拯救方舟的机会。”华千端起了地上那只装着已经冷掉的荷包蛋的碗，塞进了玛尔塔被捆住的怀抱中。

玛尔塔呆呆地接受着，已经没有拒绝的意识了。

“跟我做个交易吧，玛尔塔。我的位子给你，以后，由你来当生产者的信仰，你就是血焰圣女。”

“什么？”玛尔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该祈祷我能拿着血焰圣女那方舟三分之一的话语权活着回来，方舟的平衡是毁灭还是重塑，最后一块积木交给你——”

如果你足够聪明，你甚至能够帮助明利维系方舟新的平衡；如果你足够冷血，你可以放弃所有生产者，保护并巩固消费者阶级特权。

如果你足够胆小，你也可以放弃积木的持有，然后冷眼旁观方舟秩序的毁灭。

华千没有说的话，玛尔塔都明白，但正是因为她明白，才更害怕。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轻易就做这种交易……你明明毫不在意方舟，又为什么要破坏它！”这轻飘飘如儿戏般的交易内容，压得玛尔塔有些崩溃。

“谁知道呢，可能因为有趣吧！”华千笑眯眯地承接了玛尔塔所有的崩溃情绪，她拍了拍手站起身，又拍了拍衣服，像是卸下了身上什么东西，“你不觉得，人生，就像一场游戏吗？”

“玛尔塔，这场交易你有选择的，下一次我从这里走出来的时候，你可以选择拿不拿起这块积木。”

华千指了指自己用密钥刷开的升降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