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容辞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沙发上依旧闭目休息的男人,语气尽量保持平淡,没有一丝波澜地回应道:“他睡着了。”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都静止了片刻,随后,邓如烟那一如既往带着冷淡而客气语调的声音再次传来:“容辞,”这声音里带着她从小养成的那种与生俱来的高傲,“你今晚会在庭深那里过夜吗?”
柳容辞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不悦,她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冷淡,回应道:“我们之间似乎还不足以讨论这样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我,作为他的朋友,我也很难喜欢你,”邓如烟淡淡地说,语气中没有丝毫掩饰,“但我也不讨厌你,容辞,五十万我给你,希望你能和庭深划清界限。”
听到这话,柳容辞忍不住轻笑了一下,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的意味,她毫不客气地说道:“这些话,姬天赐知道吗?”
“如果你觉得接受我的钱会伤到你的自尊,那就当是我借给你的好了,”邓如烟脸上带着微笑,语气平和地说道,“无论如何,总比你现在这样卖身要好得多。你可是天水市的第一名媛,不应该沦落到这种境地。”
“听说你在国外的那些年,一直是安庭深在照顾你,你现在的名气也是他一手捧起来的,”柳容辞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担心他会找别的女人?”
邓如烟听后,不禁笑了出来,那笑声仿佛是柳容辞说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容辞,我和天赐、庭深一起长大,有着多年的深厚感情,”她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像是在回忆着美好的过去,“天赐是我最爱的人,庭深对我来说就像家人——就像周妙音对你那样,算了,你可能是不会理解的。”
柳容辞在心里默默想着,她的确不太明白,也实在没有兴趣去深入了解他们之间那复杂又纠葛的关系。
“也许吧,”柳容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安公子说过要娶我,我现在这么穷困潦倒,似乎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他,更不敢得罪他。”
“容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看不起我,我也知道今天有人议论你为了追求庭深模仿我,认为你是个笑话,”邓如烟没有理会柳容辞的话,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但容辞,你真的不关心庭深为什么要执意娶你吗?”
她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没错,庭深坚持要娶你,天赐也放话说你如今在他名下,不会再有人借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