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摆放着一张双人沙发,在温暖的午后,通常可以躺在上面小憩一会儿。
夜晚的风不算大,但确实带着丝丝凉意。
容辞抬头看着眼前认真又细致地为自己擦头发的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下巴,问道:“你那时候喜欢她吗?”
“谁?”
“你逗过那么多女生,说的是谁?”
男人抽空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地说:“我可从来没问过你和薛少以前的感情经历。”
跟一个醋坛子讲自己过去喜欢过谁,说不定明天一睁眼,她就又变回那副静静微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了。
她撇了撇嘴,说道:“我不生气,你就告诉我吧。”
安庭深继续擦拭着她的头发,说道:“她和别人不一样,你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
“那肯定不一样,”她眯起眼睛笑了笑,“得不到的女人对男人来说,自然是特殊的,我懂。”
“你真的想知道?”
“好奇嘛。”
男人把毛巾扔到一旁,说道:“今晚陪我,我就告诉你。”
容辞依旧托着腮,盯着他的脸思索了片刻,说道:“好。”
安庭深微微挑起眉,深邃的黑眸仿佛要将她看透,似笑非笑地说:“安太太,你这样可很容易让我起疑。”
容辞撩了撩头发,淡淡地回应:“唔……上次被你吓得我都快性冷淡了,要是这方面不和谐,我觉得咱俩都得重新考虑九天后的婚礼。”
她似乎装作没听懂他说的是哪方面的事,不过安庭深并没有拆穿她。
他俯身坐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手指随意地摆弄着她的头发,俊美的脸庞看上去很平静,语调也十分平稳:“那时我刚从美国回来,在回家路上碰到一个开车很嚣张的小姑娘,开着一辆精心改装的悍马,我闲得没事就陪她玩了一阵。”
“就这?”
他语气平淡地说:“差不多,那段时间就是特别想认认真真谈场恋爱。”
容辞沉默了一会儿,冷冷地说:“你的喜好还真是独特,听起来我和她完全不是一类人,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就非得缠着我呢。”
安庭深伸手掐住她的下巴,眯起眼睛,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说道:“她朝我竖中指的时候……和你有些时候挺像的。”
容辞的脸色瞬间微微一滞,黑白分明的双眸瞪大,好一会儿才挪开视线,语气平淡地说道:“确实大不一样,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想和一个对你竖中指的女孩谈恋爱。”
安公子自然不会向她坦白,自己当初本想着先把那女孩追到手再甩掉,可经过几次接触后,竟发觉自己对她产生了好感。
“故事讲完了,”他一边说着,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单刀直入道,“我们回去休息吧。”
容辞一把抓住他的手,用那还带着湿气的头发轻轻蹭着他的下巴,眼神里既有无辜又透着妩媚:“我的头发还没干呢。”
她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拉出来,随后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接着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他的手指。
她纤细的手指穿插过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
凉风徐徐拂过,惬意之感油然而生,好似时间都静止了,一切都沉浸在这美好的错觉之中。
“除了她,就没有其他女孩能让你想要认真谈一场恋爱吗?”
她在他怀里仰起头看向他,“美国有那么多开放又主动的美女,你就一点儿都不动心?”
他低头看着她那白皙明媚的笑容,挑起眉说:“那几年太忙了,”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忙完那几年后,也就没什么兴致了。”
容辞躺在他腿上,自顾自地摆弄着自己的长发:“不想谈恋爱,一门心思只想结婚,安公子,你该不会是年纪大了吧?”
男人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你半夜突然出现,让我意识到确实该考虑结婚的事了。”
那时候,他已经一两年没有交女朋友了,天赐和如烟偶尔提及此事,他也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奶奶每个月都会给他安排一个相亲对象,都是些门当户对、家世清白的女孩,各种类型都有。
有些女孩其实条件很不错,挑不出什么毛病,可他依旧态度冷淡,毫无兴趣。
容辞皱起眉头,觉得有些地方值得琢磨一番,可就在这时,男人的脸突然凑近,表情显得相当不悦,语气却很平静:“我是不是年纪大了?”
他斜眼瞟着她:“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得证明一下自己的精力如何?”
“不需要,”她微微一笑,“我知道安公子正值壮年。”
“没错,”原本就靠得极近的脸忽然绽出笑容,薄唇勾勒出几分邪魅,低下头含住她的嘴唇,低声呢喃道:“所以安太太应该体谅体谅我,嗯?”
话音刚落,她就被他有力的臂膀抱了起来,分开双腿坐在他的身上。
“安……”
她连名字都没叫全,就被男人堵住了嘴,所有的声音都化作了呜咽。
一记深吻结束后,他抵着她的额头,低声笑道:“你很喜欢这个沙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