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墨压下心里的欢喜,谨慎的回道:“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告诉你哦,我们家老爷可是五品官员,在朝中也是数得上号的,你可别骗我。”
“没有,姑奶奶,我们绝对没骗你,您家有当官的,那可太好了,比起那些地痞流氓,我们更希望你们能买下,这样还能庇护我们,跟你说真的,我们少爷,嗯,我们少爷,他,他简直不是人,把这家传的基业都赌出去了呀,我也有孩子要养,有家人要照顾,我不想失去这份差事,我,我干这行也是手拿把掐,我们少爷从来不管事,这铺子每年最少能挣一,一千两,求你了,看到时候能不能接收我们?”说话的这个,是这家的掌柜的的,他语气沉重,一边擦眼泪,还一边抹汗,腿还有些打哆嗦。
余思墨瞧的那是情真意切,确实,民怕官,再说了,他们老爷是河东柳氏,夫人是裴氏,也没几个人敢糊弄。
只是,这盈利怕是虚报了吧?不然也不可能这么磕巴,反正她家小姐也不干这,留下来培训培训,不行再说,毕竟人家先找的她,她买了房子,得成人家情。
“那,这多少钱?”余思墨犹豫的问道:
“您看,咱这铺子光价值就两万两,里面的东西给你算五千两,您看着……”掌柜的头上的汗一直没落,一边流汗一边擦。
“什么?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就些桌子椅子,花花草草,还有几幅画,几包茶叶,就要五千两,不行太多了,两千两。”铺子她找中介打探过,确实不贵,可这里边的装饰,太贵,什么东西都对半砍,是她奶奶告诉她的道理。
“这,这,这。”掌柜的汗流的更急了。
余思墨觉得这人多半肾虚,是不是茶喝多了?看来用他还得给他好好调理调理,有些麻烦啊!
最终人家狠心给了,讲好了价,要付钱了,余思墨呵呵笑着道:“你们少爷欠哪家赌坊的钱啊?”
掌柜的一瞬间愣了一下,随后立马答道“泰和赌坊。”
“我们先签合同,然后你带我去泰和赌坊,我要去看看,看看是不是就欠了这么点钱?万一你骗我们欠的太多了,到时候人家来闹事,我们就亏了,全程咱们一起,今天把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然后您跟我回家拿钱,咱们办完事再分开。”地契什么的她都看了,根据原主收纳的那些地契来说,完全没问题。
“好的好的,一切都听您的。”这就是一份双方买卖合同,双方共同约定好,这个楼值多少钱?卖出什么原因,钱必须用于还赌债,违约的话,按成交价的3倍罚款。
余思墨痛心疾首的说。“钱给他挡账之后,希望他不要再赌了,不然人生就毁了。”
掌柜的还挺欣慰,看来未来的主家人不错,人家害怕钱挪用到别的地方,还专门写到合同里。
“我们家老爷就在户部,你去找些人来,跟我走一趟,我要亲自去还账。”余思墨也怕他们造假,后悔自己没带两个小厮,差人去户部找管事的衙役。
余思墨当着户部管事的面,双方拟订了合同,文件正式生效。
余思墨笑的都露出了牙花子。“现在走吧。”
泰和赌坊
余思默见到了这里的管事的,这人冷冰冰的,身穿一身黑,腰上还挂了一把细剑,感觉他蒙起脸就能去杀人了,果然,开赌坊的没一个好东西。
“那个,他欠了多少钱?”输人不能输气势,她今天带了这么多人,完全不害怕,完全不害怕。
“两万五千两。”
“我替他还,把契约拿出来,检查一下。”余思墨抖了一下自己的腿,坐到了椅子上,她的手死死的摁着腿,淡然开口。
“确实是两万五千两,我替他还了。”余思墨看着这张欠条上的签名,张睿渊,字写的挺好,就是人品太差,她点了一下头确认无误。
随后,余思墨跟掌柜的要了三千两,说要还钱,掌柜的给了她三千两。
余思墨数了数钱是对的,又拿着欠条看了一眼,然后趁人不备,将欠条撕了,钱塞到了自己的口袋。
唰一声,白光闪过,余思墨脖子上多了一把剑,冰冷的男人质问道:“你干什么?莫不是以为这么几个官差,就能欺到我泰和赌庄的头上。”
掌柜的也一头雾水,懵逼中,她从自己手里要了三千两,不是要还账,这是要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