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兰低下头,心中充满了悔恨。
她知道自己急功近利,可她就是见不得柳星河那个贱人,洋洋得意,此事是她没有考虑周全,仓促间出手,给人留下把柄。
“给我跪下!”王常宗经过调查,已经知道了自己女儿干的事,他嫌自己女儿下手不够狠,第一次派人暗杀没成功,没有万足的把握,就不该下第二次,第三次手。
王若兰乖乖地跪在地上,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陷害别人。”王若兰跪在地上,默默地流泪。
“错,你错在不够心狠,思虑不周,如果不能一击必杀,那么你就老老实实的缩着,将你脸上善良温柔的面具戴好了,千万别掉下来。”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是错,错就错在你的方法不高明,今天罚你跪一天,可有怨言?”
“女儿不敢,以后一定谨言慎行。”王若兰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响头。
“密云的那块地,我已经找人探查过了,确实是铁矿,此事你虽有功,但不抵过,我已经叫丫鬟给你新制了五套首饰头面,华衣罗裙,有空多和萧景珩联络联络感情,免得我一个大老爷们还得给你操心。”
“你们的大喜的日子就定在三月初三,这几天别出门,准备准备吧。”
王若兰就这样直挺挺的跪着,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但她咬牙忍着。
天色渐暗,母亲悄悄的过来心疼地递给她一个软垫。“兰儿,莫怪你爹,咱们王家如今处在风口浪尖,不容有失,多少人都盯着你爹的位置,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别人就能从咱身上撕下一块肉。”
王若兰接过软垫,垫在腿下面。“娘,我明白的。”
深夜寒风呼啸,王若兰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暗暗发誓,柳星河他们不死不休。
她为何这么恨柳星河,源于她每天做的梦,那些梦零零散散,但都有一个女主角,那就是柳星河。
在梦里她堂堂宰相嫡女沦落到跟一个五品芝麻官的女儿抢夫君。
萧景珩,柳星河还有她,他们纠纠缠缠好多年,一直没成婚,到了最后,这男人选了她,没选自己。
她从16岁等到20岁,当时多少英年才俊被她拒之门外?
可到最后,笑话成了自己,父亲迫于压力,只好将她嫁人。
那那夫婿嫌她和萧景珩勾缠多年,冷落她,又借着她家的家世,往上一层一层爬。
而自己的父亲,却被查出图谋造反,株连九族,父亲逝世后,那男人再也不装了,将她折磨致死,而那柳星河过的甜甜蜜蜜,她好不甘心。
在那梦里张睿渊早早的就死于一场刺杀,皇帝早早得了病,没有留下一个孩子就去世了。
郑怀瑾那浪荡子也死在了一场平乱中,柳星河竟然捡漏,当了皇后,哪怕到最后,皇帝也只有她一人,凭什么好处都是她的,她要逆天改命,拨乱反正,柳星河就不配。
她刚开始也以为自己胡思乱想,瞎做梦。
可当她看到,将她折磨致死的那个男人后,她的第一反应是下令,屠了那人满门。
她从未见过此人,却连他身上每颗痣在哪里都知道,也没接触过他,却清楚的知道这人家几口。
这不是梦,是预警,这一次的教训足够深刻,她不会再像以前那般莽撞行事。
既然皇帝要早死,萧景珩要当皇帝,她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有何不可?
第二日清晨,腿已麻木得失去知觉,王若兰却倔强地站起。
她眼中闪烁着怒火,她不认输,这一辈子柳星河休想越过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