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赝的话说的讨好又谦卑,所有人都以为郑赝是在真心的感谢李书霖的救命之恩,当然了,郑赝也是这么“说”的。
这句话的含义究竟是什么就看李书霖怎么解读了。
而李书霖因为这些时日的左右逢源和皇帝的宠爱更加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是琤竹更有福气。”
李书霖这么叫叫祝文清不可控制的皱了眉,琤竹这个名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
况且她现在已经不是婉仪学院的女先生,祝文清咳了咳,毕竟今日的目的就是把谭盟引荐给李书霖。
“殿下”祝文清从座位上站起身:“今日是来为殿下引荐一个人的”
谭盟听见终于说了和自己有关的事情了,不由得挺直脊背,自己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哦?是什么人?叫你亲自为他张一回嘴?”
“这人便是我祖母的义子,他忠孝友梯,很适合...”
“文清啊....”李书霖拿起手边的茶盏呷了一口:“你从小就谨慎,怎么有些人的身份你连查都不查也敢往我身边领了呢。”
“殿下这是何意?”祝文清瞥了一眼冯广知道冯广的话奏效了
“有些话不好多说,还是需要文清慢慢去悟的,就好比这蜀锦枕头”
冯广拍了拍手,上来了两个人一个人捧着蜀锦枕头,一个人拿着剪刀咔咔的几剪子下去都是败絮,劣品。
“免得被人蒙蔽识人不清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
郑赝接上了李书霖的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谭盟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褪去,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在自取其辱,八皇子完全忘记了从前对自己是以礼相待的。
说的那样的话,那就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才只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若是知道自己杀妻杀子...
想到这儿,谭盟开始恐惧的发抖。
若是谭盟只是个普通的寒门子弟,哪怕他是祝家见不得光的祝老夫人的私生子,郑赝都不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恶意。
但是他意图杀妻杀子,要用龌龊的手段把他的手伸进了自己妹妹的身上,那他就是自己的眼中钉,恰好今日看出祝文清并不是真的想扶持谭盟。
是了谭盟那么恨祝老夫人怎么会真的去扶持这个谭盟,只怕谭盟这儿在他这儿是一把杀人的刀罢了。
祝文清装作听不懂李书霖说的神话话:“这怀阳城世家中不乏金玉其外的,殿下说的是,以后与人相交确实是要擦亮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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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散去,李书霖单独留下来了郑赝一个人,当时郑赝和祝文清对视一眼毕竟不论怎么样。
在李书霖这儿祝文清都比郑赝消息更加畅通。
祝文清想到了尹鹭白娘家人的事儿对着郑赝示意一个眼神叫他安安心心的,出了八皇子的皇子府。
王裁春对祝家的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因着那个断亲书的事情对祝文清倒是很有好感。
“听说老夫人病体卧榻,身为晚辈的我本该登门拜访,只是杂事缠身抽不开身,还请你替我请安。”
这话说的就是个客套话,祝老夫人是怎么病倒的被气的,若是王裁春真的去了请安的话那那一口气上不来,祝家又该挂白了。
祝文清和王裁春说了几句话,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只是祝文清倒是没有走,反而等着郑赝什么时候出来。
再看厅中的郑赝和李书霖。
“近日听说鹭白的嫁衣绣的很不错了?”
郑赝连忙说着:“殿下您放心,我已经撒泼打滚儿的让鹭白把那三间铺子给收下了,您且放心。”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书霖开始暗暗的恼怒平常都是一个七窍玲珑的怎么今日看不出自己的意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