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为的印象里，沈牧提起许昭昭时，总是带着几分厌恶和不屑。

可如今，他对许昭昭的关心却溢于言表。

“应该……是我搞错了！”

沈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懊恼。

“什么叫应该？”

吴为提高了音量，有点恼怒，“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在法律中，没有‘应该’这个词！”

不过话出口，他就后悔了。

那是他的顶头上司，他就算再因为这个乌龙离婚事件而生气，也不能这么说话。

沈牧沉默了良久，吴为的心也沉到谷底。

但是沈牧只是缓缓道，“没错，是我搞错了。”

“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我确定，她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在不知他真实身份的前提下，那她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没有勇气问。

如果当初，听到她讲电话，他第一时间走过去问了，而不是逃跑，或许他现在，就有了一个明明朗朗的答案。

拖到现在再问，他问不出口。

不是不好意思问，而是没脸问。

那些被他错过的，那些因为误解而造成的伤害，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和许昭昭之间。

熬过难眠的一夜，沈牧早早去公司。

离开公寓之前，他嘱咐物业继续调查监控相关，一有消息就通知他。

公司里，在外出差的吴为，连夜赶了回来。

两人正在办公室说话，办公室的门被径直推开。

沈非凡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老董事长，您好。”

吴为连忙起身，恭敬地向沈非凡问好。

沈非凡微微颔首，“你先出去吧。”

他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吴为立刻转身，快步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

当办公室只剩下沈非凡和沈牧之后，沈非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脸上带着怒意，质问沈牧，“你这几天干的好事！”

“我什么事都没做。”沈牧一脸平静，淡淡地回应。

“还什么都没做呢？什么都没做，能天天挂在热搜上？”

“你看看网上那些人都在说什么，他们把咱们沈家当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沈非凡越说越激动，他本来身体就没病，但看多了那些评论，几乎要气出病来。

“自从你和那个女人有瓜葛，你看看……”

“和昭昭有什么关系，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沈牧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

“怎么和她没关系，我给了她……”

沈非凡刚开口，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住了嘴。

这个不遵守约定的女人。

沈牧看着他，目光犀利，“你想说，你给了她五百万，是么？”

“你怎么知道？”

沈非凡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是许昭昭告诉你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你可不能听她一面之词，这个女人野心大着呢！”

“你放心，”沈牧凉凉的道，“她对我完全没有野心，反而是我对她有野心。”

“非常大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