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艾梭得意洋洋的宣布了班隆将他献上的那头貘归还给麻牛镇,让其回到这里养老的事情,沈星一听见班隆的名字,顿时眼前一亮,跟吴海山小声的嘀嘀咕咕起来。
元梅不知道他俩在嘟囔什么,也不大在乎,因为沈星这小子非常信任她,不管听见了什么事情,事后都会告诉她的。
看过了貘以后,众人便各自入座,一边七嘴八舌的聊着天,一边用手捏着桌上的食物吃饭。
沈星一个地地道道的华国人,还是北方的,哪里见过这个阵仗?犹犹豫豫了好半晌都没下得去手。
恰好他身后不远处就坐着元梅,他小心翼翼的挪动屁股退后了些许,努力将身体靠近他小梅姐的后背,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小梅姐,这……怎么吃啊这……”
:“这么吃。”元梅坏笑一声,两只手抬也不抬的扶在自己小腿上,扭头将脸转向自家老公,轻轻张开了嘴巴:“啊——”
沈星一看她这架势,瞬间就被整无语了,嘟嘟囔囔的拉着小胖脸挪回到自己的位置,试图用肢体语言谴责他小梅姐这不厚道的虐狗行为。
元梅身边坐着但拓,后者任劳任怨的从盘子里捏起一小撮糯米饭塞入她口中。
实际上,元梅在勃磨待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这么吃饭,她自己也接受不了用手抓饭时的那种诡异触感,总觉得黏黏糊糊的难受到头皮发麻,只好求助但拓,让他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给自己抓了。
拓子哥会给她喂饭,却不止会给她喂饭,那个比她还不厚道的家伙,现在脑子里正乱七八糟的塞满了各种黄色废料。
也不知是不是这些年用筷子用久了,他同样也有些不适应直接用手抓食物,可是……
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一边听别人说话,一边心不在焉的将小脸凑到他手边吃着东西,那小模样乖巧的让他心都化了。
她透柔软的舌头正在舔吮他的指尖,舔吮……她蹭这样舔吮过他的嘴唇,他的肩膀,他的胸口,他的腰腹……
然后她用牙齿轻轻啃咬掉他指腹上粘着的饭粒。她……也蹭这样轻轻啃咬过他的下巴,喉结,他的耳垂……
妹儿她……
嗯……
但拓的手抖得几乎要捏不住米饭了,他紧紧咬住牙关,努力平稳自己呼吸的频率,目光晦涩又危险的紧紧盯着元梅嘴巴,被元梅眼神询问后,有些拘谨的拽了一把自己的上衣,试图用它盖住裤子,然而却并没有卵用……
元梅顺着他的动作瞥了一眼,有些愤怒的皱了皱眉,惩罚似的重重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用眼神提醒他注意场合。
可但拓却因此想到了另一件事……很多次……她……也是这样,颤抖着身体,哽咽着咬住过他的肩头……
元梅被他这个春心荡漾的损sai弄得无语极了,想也不想就伸手在他大腿里子上毫不留情的狠掐了一把,气的连饭都不用他喂了,皱着脸直接自己上手抓,吃完一口,就将脏兮兮,黏糊糊,还油腻腻的手往但拓裤腿上擦几下,然后再用干干净净的手去抓一口饭……弄得后者哭笑不得的将她搂进怀里,重重的亲了好几口。
她刚挣扎了一下,注意力便被身后那桌的恰珀大叔吸引去了:“这是……不想吃斋饭,想吃牛肉啊?”
元梅使劲往后仰着脑袋,趁机又在但拓裤腿上蹭了一把手上的油,饶有兴趣的扭着脸,看艾梭那个不讲究的老小子拿着大刀,为难沈星一个初来乍到的华国少年。
猜叔双手合十,礼貌的替沈星解围:“他是我新收的徒弟,没见过世面,外国人不懂规矩,你莫见怪。”
见艾梭眯着眼睛收起了刀,元梅转头就给了门口探头探脑的眼神,随即又瞥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方向。
兰波会意,有些不情不愿的撇了撇嘴,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跑过来转移了艾梭的注意力:“阿爸,米都装好了。”
艾梭侧过头去,面无表情的嘱咐了一句:“去吧,尽量在天黑之前布施完。”
兰波看了艾梭一眼,有些犹豫的说道:“昨天刚下过雨,摩托车不好走,送完山上那几户,天黑前就回不来了。”
猜叔明白这小子是被元梅支过来的,顺势提出了让沈星开车送他布施,艾梭只象征性的客气了两句后,便任由沈星与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