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卡特赖特听完王宇航的详细解释后，脸上的表情显得复杂。他低下头，眉头紧锁，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显得有些无奈。他一边听，一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他终于抬起头，语气中透出一丝苦恼：“我明白你的想法，王教练。我能看出你有一套很清晰的战术理念，也能理解小球和双前锋战术的未来前景。但老实说，这对我来说确实很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的篮球哲学。”

比尔顿了顿，继续道：“我一直以来的篮球哲学，都是围绕着坚固的内线、强硬的防守和稳健的篮板。内线球员在我看来，不仅仅是防守的最后一关，更是球队的支柱和心脏。奥卡福这样的球员，正是这种传统内线的代表。我一直相信，冠军球队需要这样的核心，才能在艰难的比赛中挺住。”

他的声音略显低沉，带着几分无奈：“而现在，你让我去适应一种完全不同的思路——快速轮换、全场覆盖、双前锋打核心……这确实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我不得不承认，这和我过去几十年理解的篮球有着本质的不同。”

比尔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说我拒绝这个挑战，但对我来说，这不仅仅是战术的转变，也是对我多年篮球理念的一种冲击。让我放下对传统内线篮球的依赖，去适应一套我还没有完全掌握的体系……坦白说，我有点儿迷茫。”

他抬头看向王宇航，表情中带着诚恳与困惑：“这个挑战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技术上的难题，更是一次理念上的转变。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很快适应这套全新的体系。”

比尔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略带自嘲地低声说了一句：“你到底懂不懂篮球……” 这次，他的语气不再是私下的咕哝，而是故意说得稍微大声一些，明显是要让王宇航听到。他的眉头依然紧皱，显然对小球战术还有着深深的怀疑。

王宇航听到这句话后，微微一笑，反而显得更加从容。他身体稍微前倾，眼神坚定地看向比尔，语气里带着深刻的篮球哲学：“比尔，篮球不是一成不变的。你知道，传统内线确实是过去几十年里许多冠军球队的核心，但篮球在进化，比赛的节奏在加快。我们需要适应，甚至引领这场变革。”

他顿了顿，继续道：“小球战术并不是抛弃内线，而是重新定义了每个位置的功能和重要性。我们需要的是全场覆盖的防守，快速的转换进攻，以及多功能球员的无缝配合。伊戈达拉和华莱士的防守能力和运动天赋，正是我们打破对手节奏的关键。你教的内线技巧和防守意识，同样重要，但它们将融入到更大范围的团队防守中，而不仅仅局限于低位。”

王宇航的声音变得更加坚定：“篮球，不只是对抗和力量，它是速度、空间、节奏的融合。这是未来的比赛模式——而我们，正在创造它。”

比尔听完王宇航的解释，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行吧，看来你的理念确实与众不同，我得承认，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眉头微皱，像是在权衡内心的挣扎与现实的需要。

沉思片刻后，比尔终于微微点了点头，表情变得稍微缓和了一些：“虽然这种战术对我来说的确是个陌生的挑战，但我愿意试试。谁知道呢？或许，我还能从中学到一些新的东西。”他的语气虽然带着些许不情愿，但更多的是对这份新理念的好奇与敬意。

他说完，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与严肃似乎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决心的释然。他再次看向王宇航，眼中带着几分尊重和谨慎：“好吧，王教练，我跟你走这一遭，就看看这场变革究竟能带我们走到哪里。”

比尔的这句话，虽然话语间带着些苦涩，但可以感受到他内心已经放下了某些成见，准备迎接这场新的挑战。王宇航见状，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理念正在逐渐打动这位曾经的NBA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