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家吃了一顿饭之后,刘海忠满脸潮红的走出了西跨院,回家的一路上神情亢奋的喘着粗气,仿佛就像是一头磕了药的公牛。
“老刘,你喝酒啦?咋喝成这德行啊?快坐下,喝点茶解解酒”。二大妈听见动静从屋里走出来,当她看到老伴满脸潮红的样子也是快步上前倒了一杯热茶。
“爸,你歇歇,我给您烧热水洗把脸”。自从开了窍之后,刘光天也是相当有眼力见,一听见亲爹回来了也是从屋里窜了出来。
“不,不用,我没,没喝酒,我就是高兴,高兴的”。刘海忠深吸几口气将呼吸调整好了之后摆手拒绝道。
喝酒?
压根没喝啊,今天他只不过是拎着七斤二合面以长辈帮助晚辈的形式去了一趟西跨院,想要塑造出一副担心李大东兑换了何家的柜子之后粮食不够吃的样子,顺带想要从聊天过程里探听更多进步的想法与思路。
可没成想,还偶遇了登门道歉的易中海师徒,白白看了热闹以后还得知了不是什么礼都能随便收的道理。
起初刚回到屋内的时候他还劝李大东,送上门的礼不收白不收,反正事后在算账也是一样的。
原本以为李大东是因年轻气盛,落不下面子,可直到对方一脸凝重的告诉他,这是原则问题,如若没了这份原则,将来有一天说不定会因此断送了进步的阶梯,也可能会因此落马。
吓得刘海忠当场愣在了原地,脸上也是浮现出了惨白之色,被唬得有些心惊胆战。
“没,没喝酒你脸咋红成这样了啊?”。二大妈疑惑的打量着他脸上那还未消退的潮红,眼神里也是有些异样的狐疑。
“哈哈,我在东子那又学到了怎么当好一个合格的领导该有的准则,我高兴一点,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啊?”。刘海忠摸了摸还是有些发烫的脸蛋,
又似乎是察觉出了对方眼神里的狐疑,顿时没好气的喊道。
“爸,我大东哥给你说啥了,能教教我吗?我也想向您学习”。刘光天坐在板凳上一脸好学的问道。
看着二儿子这副好学的模样,刘海忠心情就豁然开朗,高兴得那叫一个舒坦,当即脸色温和的端起茶缸抿了一口之后缓缓的将李大东刚才的一些言辞依样画瓢的开始讲解。
二大妈见老伴开始演讲,也是坐在一旁的椅子,听着那些她一句都听不明白的进步言论以及注意事项,时不时的点着头,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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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点左右,贾家屋内土炕上,贾东旭辗转难眠的翻身下床,黑灯瞎火的拿起一旁的烟盒跟火柴。
滋啦一声,点燃一根烟,贾东旭悄默默的透过窗户外边看了一眼何家方向,发现对方屋内还是燃烧着一盏煤油灯映射出的昏暗烛光,心里也是忍不住的怒骂道:“他有完没完啊,半夜不睡觉,点个煤油灯真给我当看门狗啊?”。
由于在轧钢厂里遭受了不平等待遇以及处罚,又在西跨院里热脸贴了冷屁股,他心里就越来越不得劲,一想到生活过得如此艰难,还要受人欺负与白眼,一晚上睡都睡不踏实。
不由自主的就想要去找人倾诉,可愣是想不出院里或是厂里有人愿意听他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