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太吵了!请到楼下去吧!”
典韦的暴起被齐润按下了,但这都赖得二楼上还有其他食客,此时一声暴喝响起,大家俱都转目去看,
只见一个中年人拍案而起,他身材修长,面容清削冷峻,眉目间透着一股英气。他的眼神锐利而深邃,带着几分严肃和威严。头发梳理得很整齐,胡须也修剪得恰到好处,给人一种钢凌的感觉。他衣着华贵,身份明显不低,坐在他对面的也是一位中年人,与站起那人不同,此人略大些,文士打扮,慈眉善目,五缕细髯飘飘,他略带歉意的对看过来的众人点头微笑,仿佛是在为友人的行为表示歉意。
“我们大家自在饮酒说话,关你什么事?”
“你嫌吵自去楼下就是了,怎么反来赶我们?!”
淳于琼那伙人开始呛声,但淳于琼却起身抱拳言道:“王豫州,蔡议郞,我等不知二公在此,惊扰了二公,还请恕罪。我们这就移座去楼下。”
‘王允,蔡邕?’齐润闻言,心中一惊,他深知这两位都是当世名士,尤其蔡邕,不仅才学渊博,更是书法大家,而王允则以刚直多谋而着称。齐润暗自思忖,这两人日后因董卓之死而反目,蔡邕最后更是因被王允治罪而死于狱中,这两个格格不入的人此时怎会坐在一起谈话?
只见淳于琼等人拱手致歉,开始告退下楼,王允见他们态度诚恳,也不再追究,安然坐下。齐润则趁乱悄悄和典韦换座到了离蔡、王更近些的位置,想听听这两人在说啥。
只听蔡邕言道:“子师,我觉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伯喈,此事已定了,明日早朝我便会将那书信上奏,狠狠参那张让一本。”
“可那信是假的,此举未免有栽赃之嫌。”
王允闻言一脸不屑的摇了摇头说道:“伯喈,成大事不拘小节,十常侍勾结太平道早已传扬天下,何来栽赃之嫌?”
蔡邕摇了摇头,坚持道:“伪造书信构陷于人,此非正人君子所为。”
王允哼了一声:“你这看法太迂腐了,想那十常侍捏造罪证构陷我等士人的行为还少吗?我们一直不敌这帮阉宦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太正直了。”
“可你这样太危险了,万一陛下不肯治罪张让,他定会报复你的。”
“袁司徒早已承诺了,那时自会保我。”
“可袁司徒已经托病不朝两月了,我估计这两天的朝议就会罢免他的司徒之位了。”
“伯喈无须担忧,袁家四世三公,就算失了司徒之位,一样可以保我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