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柱子变回了那个憨厚的小伙子。
斩断的手指和打掉的牙齿都完好无损的长出来了。
张老面公母俩那一嘴獠牙不但没有了。还长出了一口新牙,这真是因祸得福。
村民们无不惊叹菩萨的神力。
天已微明。
村民谨慎地再三确认张老面一家神智已经完全恢复。
悬着的心放进肚里。
疲倦、困意涌上来。
哈欠声此起彼伏。
三三两两散开,各自回家补觉了。
“哥哥、嫂子,你们都没事了吧?”
张瘌头不放心哥哥。
一边询问,一边检查着他们的身体。
张老面一家除了小媳妇,都是一脸茫然,从头到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方才他们也看到了悬在自家院子上空的菩萨,法相庄严,祥光普照。
虽然记忆缺失,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
但两个村子的人几乎都来了,这事肯定小不了。
众人面前,他识趣的闭嘴,不敢多问。
现在只剩他们一家人了,菩萨也走了。
他才敢问弟弟:“为什么村民们都聚到这里?菩萨所说镇海寺显圣又是怎么回事儿?”
张瘌头见哥哥确实失忆,不像撒谎。
但事情是从侄子屋里开始的。
侄媳妇是唯一的知情人。
当叔叔的又不好问。
“嫂嫂,你问柱子媳妇吧?”
媳妇见自家男人伤势全好了,依然是那个健壮、清秀的后生。
不由的扑到丈夫怀里抽泣不止。
“吓死我了......”
媳妇抹去泪水,想起晚上的可怕情景,禁不住打了几个哆嗦。
她和丈夫跟公公婆婆道过晚安。一直回自己屋里。
进屋也不点灯,柱子迫不及待地将她搂在怀里。
热烘烘的嘴一阵乱拱。
“哎呀!去洗洗,臭死了!”媳妇害羞地挣开,手伸下去捏了一把,“他们还都没睡呢,让人听见羞煞人了。”
“听不见的,我保证让他们听不见。”
柱子压低声音调笑着,嘴巴堵住了嘴巴。
二人倒在炕上,滚在一起。
粗重的喘息和极力压抑的叫声,还有沉闷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
炕上的影子翻来滚去,好像奔涌的波浪。
过了好久,一切归于沉寂。
张柱子仰面朝天的躺着。
媳妇趴在他身上,手指从他的宽厚的胸脯上轻轻划过。
低声问道:“舒服吗?这就不行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我都被你榨干了,过几天得去松林里采些山珍来补补身子,不然这样下去,我怕喂不饱媳妇儿。”
“哼!就会欺负我。我家的老爷们很厉害,就是差点儿被一个娘们儿打死。”
她抬起脸,笑嘻嘻的。
媳妇说的是结婚那天,桥下遇到吴刘氏的事儿。
“别提那个娘们儿!”
张柱子有些烦躁,侧身搂了媳妇儿。
“吴刘氏那天特别怪。她才有多大劲儿,变身之后,我竟然打不过她,还有,自从那天之后,我夜里常作恶梦,梦见自己被一具骷髅追着跑,将我强行装进他骨头架子的身体里。”
“哎呀!别说了,怪吓人的!”
媳妇亲了他一口。
“睡吧,明天一大早还去收麦子呢!”
二人很快沉沉睡去。
睡得正香,媳妇突然感到脖颈一阵阵热气直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