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喜欢我,你想我和在一起,我同意了。”
“……?”
熨帖啪地一下没了,白承夕浑身发力挣开禁锢,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这人好不要脸,明明是他先喜欢自己的,居然倒打一耙!
瞪他。
哭过的眼睛本就凝着水汽,这眼神仿佛带着钩子,瞪得段泝舟心花怒放,他脸也不要了,上前将人重新搂住,嘴上开始犯贱。
“我就说你最近怎么不对劲,原来是喜欢我,我这么通情达理,你早点说,我早就答应你了,哪还用得着你一个人愁眉苦脸。”
他嘴上说个不停,手也不老实,伸到白承夕头顶用力揉了揉,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被他揉成鸡窝。
接着那手又来到耳垂,轻轻捏了捏,捏出一丝血色才善罢甘休。
还不尽兴,又屈起食指勾了勾她的鼻尖。
脖颈脸颊被他摸了个遍。
他像个得到新奇事物的小孩,东戳戳,西戳戳,爱不释手,一股子兴奋劲儿怎么也散不干净。
白承夕头一次知道这人还有手欠的毛病,被他摸烦了,她使出一招“架掌虚步冲拳”将人推远。
“烦死了,退货!我不要喜欢你了!”
段泝舟死皮赖脸地贴上来将人搂住,和她鼻尖对鼻尖,眉眼含笑:“晚了,不能退,你刚才亲我了,这是我的初吻,你要对我负责。”
在感情上,他也是新手上路,但撩起人来却无师自通,老练无比。
眼见把人惹急了,立马见好就收顺毛摸。
“初吻”两个字就是大杀器,被他那清澈微哑的嗓子说出来,像洋洋洒洒的霜糖洒在心上,从心尖顺着血液流经四肢百骸,白承夕只觉得整个人仿佛泡在蜜罐里。
好半晌,她才戳了戳对方的肩头,将下巴搭上去:“那你不许胡说八道了,不然我真的要退货。”
听到退货,段泝舟身形一顿,搂着她的手更加用力,白承夕几乎被他整个嵌在怀里,两人隔着厚厚的冬衣贴得严丝合缝。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寸寸在女孩背部抚摸,仔细感受着怀中人的轮廓,仿佛在反复确认着什么。
“不能退。”他哑着嗓子重复了一遍。
他原本以为这一天还要等很久,他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拿出了巨额的耐心,做好了长途跋涉才能走到对方心里的准备,没想到没走出多远,这只漂亮的大兔子自己撞了上来。
一切美好得就像梦幻泡影,他不敢相信,以至于刚才还差点傻不愣登地错过了。
“不准退。”他再次重复,语气越发郑重,还带着点颤音。
仿佛少强调这一句,这一切就会变成黄粱一梦。
周围有行人路过,有好事者发出起哄的声音。
白承夕心中紧张,想将人推开。
她现在的确没什么人气,也不怕公开,只是当众搂搂抱抱让她十分难为情。
哪知刚挣开一点儿,就被段泝舟揽住腰捧住脸。
两人额头贴着额头,唇齿相依,四目相接。
幽潭般的眸子染上一丝缱绻的笑意,段泝舟贴着她的唇一字一句认真道:“不准退,因为——”
“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