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事者不由分说,抢到孙聪的名刺塞进刘小姐怀里。
刘小姐臊红脸,慌忙跑了。
她本闹着玩的,可出个差错,反倒认真了。
月老没有闹着玩,名刺上写的名叫孙聪的男人,她命中注定是丈夫。
怀春少女胡思乱想起来很容易当真,刘瑾帮她一把,俩人就定下亲。
陕西女子让朱熹毒害不深,不大拿他那一套当回事,还没有成亲,刘小姐就与孙聪出入成双了。
刘瑾骂她几句,刘小姐就生气了,阴着脸说:
“你自己不让他进门,倒怪到我头上了。”
“协恭堂收藏各部和通政的奏章,除司礼太监,谁都不许进。不是跟你们说过不要进皇城吗?自讨没趣,活该。”
孙聪说:
“我们想看看老叔的威风,哪料他们认了真。”
“左班官随时都想要老叔的命,脑袋什么时候摘掉都不知道,哪有什么威风。你们少给我添麻烦,才是正经。”
“叔身边没有自己人,自然力单势薄。”
刘瑾看着侄女,不禁一笑,过一会儿才说:
“人不大脑袋挺鬼的,我知道,你想让你的小女婿帮忙。可他官品太小,一个从九品小官,等到能帮我的忙,下辈子吧。”
“叔的事情不就是批阅奏章吗,也可以叫他代劳嘛。”
“亏你想得出来,你让他净身入宫也迟了。做到司礼监太监,要资历,更要运气。唉,每天奏章堆积如山,没有自己人还真的不成,可我有什么办法呢?只好拼尽几块老骨头,为万岁爷尽忠方休。”
孙聪却说:
“将奏章搬回家批阅,就不愁没人帮老叔了。”
刘瑾瞄他一眼。
“你小子想权力想昏头脑吧?放奏章的地方,连东厂印公都进不去,奏章岂能搬出皇宫一步?别做梦了。再说,你一个差点儿不入流的小官,懂什么国家大事?”
“老叔有所不知,部中的大事小事,大官其实都不大理会,文书都叫我们这些司务做。”
刘瑾挥挥手说:
“回去吧,别再乱出馊主意了。”
刘小姐还想在皇城里转转。刘瑾说:
“这时候不成,朝中又有大事发生了,叔没有心思陪你们胡闹。”
说罢让人带孙聪和刘小姐离开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