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狐道:“她唱的的确很有气魄气势,就好像站在山巅上俯视一样,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凌空感。”
“哟,三爷,您可来了,快请进来……哟,三爷,您还带这么多朋友来呀?您的这些朋友可真是高大的高大,威猛的威猛,英俊的英俊呀,真让人看了不得不心动呀,可益了我们的姑娘们了……”鸨母皮荡肉笑地迎了过来,道:“三爷,这许久都不见您来一回,可真把我们楼上楼下的姑娘们想死了。三爷,您要叫哪位姑娘呢?我这就去给您叫下来。”跟着便转头冲楼上叫道:“楼上楼下的姑娘们,三爷来了,都快出来啊。”
龙风道:“张三爷可真不愧是‘清河孟尝君’呀,连到这样的地方都这么得人缘。”
张飞狐笑道:“这些婊子,有奶便是娘,有什么人缘不人缘的。如果她们知道三位兄台出手远非小弟可比,早抱着三位兄台走了,而把在下晾在这里了。”
鸨母陪笑道:“三爷可真会说笑了,要是像三爷这么说,还有哪个姑娘敢与三爷您亲近呢?”
“哼!与我亲近?如果不是看我张飞狐还有几个银子,哪个会把我张飞狐放在眼里?”
“哟,这可也是三爷您为人大方,群姑娘才喜欢与您的亲近呀。”
“哼,我大方好客,待的可都是些英雄好汉,就像这三位兄台,如果不是我新交了朋友,想来这里聚聚,我才懒得到这里来呢。”
鸨母还待多说,但见一大群打扮得可招蜂诱蝶的大姑娘已经从楼上鱼贯而下,或嗲声嗲气地甩着手帕、或用扇子半遮头脸故作羞涩地偷窥着张飞狐等人。
鸨母忙笑道:“姑娘们,快见过三爷。”
“见过三爷。”群姑娘嬉笑着扭扭捏捏乱七八糟地道。
张飞狐并不理会她们,却掉头问李日三人道:“三位兄台……”
龙风“哼”了一声,却不置可否,转头望向房顶。
李日却好像在想着什么事儿,低着头,并没有什么表示。
倒是石猛已经叫了起来,道:“不是说好了来听那什么秋菊的唱曲子的吗?叫这一大群娘们来干什么鸟呀?去,去,去,快把那秋菊叫下来就够了,又不是要打架,要这么多人。就是打架,也用不上她们,有我一个也够了,要她们倒碍手碍脚的,累赘。”
张飞狐转头便冲鸨母道:“听到了没有?还不快去把那个叫秋菊的叫下来。”
鸨母为难地道:“哟,三爷,这可有些不便呀,秋菊她正有客呢……”
“什么有客没客的,我不管这个,你只管把她给我找来便是。”张飞狐说完便甩开鸨母,却自作主张把李日三人让进了旁边一个厢房里,自己跟着也走了进去。
那二名打手顿了顿,又转头瞄了眼还呆站着那一大群姑娘,却见得鸨母还不知所措地呆着,便喝道:“喂,还不赶快去把那什么秋菊的叫下来,惹火了我们三爷,看不把你这窑子一把火给烧了!”
鸨母无奈,只好一边吩咐小丫头给张飞狐他们送茶送酒,一边便唉声叹气地往楼上爬。
小丫头把酒以及一些菜送了进来便又退出去了。张飞狐亲自为李日三人和自己斟满了酒便道:“在下今天能够结识三位兄台,可真是三生有幸,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来,在下在此借花献佛,先为三位兄台接风洗尘。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