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华丽忽然明白了,也就再说不下去了,反把脸涨红了,好一阵,才缓缓地道:“你说这些跟李日他有什么关系?我才不信他会到那鬼地方去呢。”
“哈哈哈。姑娘居然还对李日信任至极,可敬可敬。可事实总归是事实,这是有人亲眼所见的。他甚至还把他的两个把兄弟丢在花厅里而自己却与一个姑娘上了楼上的房间里。对于一个连自己兄弟都可以抛下而独自去寻欢的人,姑娘岂不是可悲?”
“他……他真的到……到那种地方去了?”华丽有些不相信,可言语之中却颤颤抖抖的了。
“不错。我用不着自己编造这些来骗姑娘的,姑娘也大可自己去问他。而每个在桃花楼的人都是见到的,李日是搂着一个姑娘的腰上楼的,而下来的时候,还一边在理着头发整着衣服,下来后还当众与两个姑娘亲热温存了好一阵,直把她们弄得直叫他作爷呢。至于他在楼上房里都干了些什么,那也许就他与那姑娘两个人知道了,对于这些事,别人是不会去打听偷看的……”司徒一抓一边说一边窥着华丽,见得她的脸由红变紫,又由紫成青,再由青转黑,不由得意地笑开了,但很快他就敛住了,并现出一副同情愤慨的神色。
“好个李日!”华丽恨恨地跺着脚,但很快却将怒火朝向司徒一抓,道:“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是什么居心?今天你要不说明白……你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好,好。”司徒一抓笑道:“姑娘的脾气我算是领教了,不仅转变得快,而且还不识好人心。”
“哼,你是好人?哈,亏你还说得出口,专门骗人的杂碎!”
“我骗你?哈,我怎么骗姑娘了,莫非姑娘也认为我也像李日那样,是来骗取姑娘芳心的?”
“呸,呸,呸,呸。凭你也配!你明明是什么狗头刑部总捕,却为什么骗我说是什么狗屎乞丐……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阴谋?是不是和张飞狐勾结来的?”华丽拔出匕首,瞪着双眼盯着司徒一抓,仿佛一头被激怒的母豹子一样,随时都会扑上来。
司徒一抓一惊,但很快他就笑道:“哦,原来姑娘说的是这个。不错,我的确不是什么乞丐而是堂堂刑部总捕,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因为我是刑部总捕,所以才更看不得有人被人欺骗,尤其是像姑娘这么富于男子气慨的巾帼英雄,也不能让像李日那样的花花公子恃仗着英俊的外表到处勾引无知年幼的女孩!”
“那你为什么开始不这样告诉我?”
“我……”司徒一抓想了想,道:“如果我一开始就对姑娘说我是刑部的,姑娘还会相信我吗?我想姑娘一定对官府里的人都怀有一种抗拒怀疑的心态。”
“这……”
“其实……”司徒一抓瞄着言词无措的华丽,道:“其实并不是所有官府里的人都像姑娘所认为的那样,都是只会欺负平民百姓的。姑娘试想想,如果这世上没有了官府,没有了我们这些当差的,那谁来抓那些奸盗之徒?那岂不是有更多人要被人欺负?”
华丽低下头来,手中的匕首也垂了下来,虽然她很想去反驳司徒一抓所说的一切,包括关于官府的和李日的一切。但她现在的心,却像一团乱麻一样,怎么也理不直梳不顺,又仿佛被人用快刀斩过一样,长长短短地散得到处都是,还留下一道道的刀痕,渗滴着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