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深深地吸了口气,虽然他在听得他师父的命令时就已想到这样的行动必会招致司徒一抓的怀疑,但现在听得司徒一抓如此说,他还是感到一种后怕,不过,现在重重压在他心中的已不再是这个问题了,而是一个更为让他头痛却不得其解的、而又让他感到无比恐惧的问题!
恐惧不是来自不得其解,也不是来自对他生命的威胁,而是一份连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一件重大的事件即将发生的预感!
自古道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每一件重大事件的发生,都必会带来巨大的变化,也必定影响很多的人,甚至让很多人赔上性命!
可那是一件怎样的事件,他却也是无从想象的了。他只能在心里暗自祈求,祈求那可怕的一幕不要发生,但这会如他所愿么?
张飞狐看了李日一下,又看看司徒一抓,道:“司徒总捕现在不会再怀疑李兄就是那万恶不赦的飞鹰大盗了吧?”
司徒一抓低叹了一下,黯然地道:“我错了,我竟然也会算错了……”
张飞狐看着已神伤魂崩的司徒一抓,知道要他重新振作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一个本来非常自负骄傲的人忽然间发现自己竟然一败涂地,那打击绝对不比一个百万富翁在一夜之间失去百万家财来得轻。
而同样道理,要一个沮丧垂头的人重新站起来,难度不亚于要已身无分文的“富翁”重新赚回百万钱财,这又谈何容易?
张飞狐转头看着李日,道:“刚才李兄说应到现场以外的地方去找线索,这……”
李日看看像没了架的稻草人一般的司徒一抓,就直想笑,虽然他的心里仍然是沉重的。听得张飞狐问话,想了想便道:“不错。由于所谓的飞鹰大盗非常精明,所以,现场什么都没有遗留,但却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反而会疏忽了现场以外的地方。因为在作案时他们太过于小心,害怕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从而不可避免的便会有所紧张,而一旦离开了现场,就必会松懈下来,而这时,也许便会……”
张飞狐叹服地点点头,道:“哦,在下现在才明白李兄为什么会从窗口跳了出去。”
李日道:“我们是从楼梯上去从门口进入到史小姐的闺房的,而这样就要经过楼下以及楼上好几间一些丫环们的住房,所以我想,飞鹰大盗是不会这样上去的。而那窗子却一直是开着的,也就是说,他是有可能从那里上去也是从那里离开的。”
石猛道:“可这有什么呢?我都可以从那里跳上去跳下来的。”
张飞狐道:“李兄可有发现?”
“发现说不上。”李日道:“不过,收获还是有的。”